一声:“柳氏,那几匹布不是红就是粉,都是小娘子穿的颜色,钰儿如何穿得?你想他穿那么粉嫩出去被友人笑话吗?”
柳氏嘴一撇,强行顶嘴。+w.a*n^b~e¨n?.^o*r+g.
“那又怎么了?妾叫人给钰儿做了,穿不穿是钰儿的事,但做不做是妾这个做母亲的心意。夫人膝下无子,不懂妾的一片慈母之心。”柳氏脸上满是讥讽。
她这番话戳中了安夫人的痛点,安夫人瞬间火冒三丈,大骂道。
“你一贱妇,又何资格称母,钰儿喊你声姨娘都是尊称你了。”
柳氏哈哈大笑,手绢捂住嘴巴都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脸上的猖狂表情,说道。
“夫人啊夫人,我以贵妾的身份入门,又是良人户籍,哪能称贱妇啊,倒是夫人扶持的那个洗脚婢,才是正儿八经的奴籍,卖身契书还在夫人手里,‘贱妇’二字还是还给夫人为好,好转送给夫人你抬举上来的那个洗脚婢吧。”柳氏不但嘲讽安夫人,还嘲讽安夫人抬上来生了小儿子的妾室王氏。¢三?叶!屋¢ ~追/最\新\章`节¨
她甚至还越说越猖狂,不顾勾靖在场大笑道:“对了,夫人,虽然我是姨娘,但老爷特许钰儿叫我母亲,毕竟钰儿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,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。您呢,虽是嫡母,但却不能剥夺他喊生母母亲的权利,谁让他是我生的呢?哎,夫人没有亲生的孩子,或许不能明白妾这个慈母,听到孩子喊自己母亲是多么的开心?”
柳氏说着说着,还假模假样,抹了抹自己眼角没有的眼泪,一副慈母的样子愈发膈应人。
这下安夫人彻底顾不上旁的,也忍不住开始狂戳柳氏的痛处。
“你是慈母?那你可真是个好母亲,明明生下龙凤胎,眼里只有儿子,没有女儿。玉环被你生下来,真是倒了血霉。”安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恶意。
柳氏瞬间就变了脸,虽说她不怎么喜欢勾玉环那个古板守旧的死丫头,可到底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,却被夫人用来攻击她,瞬间柳氏心里就不悦了。·5′2\0?k_s-w?._c!o.m^
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,反而继续得意洋洋道。
“是我生的又怎样,那个死丫头认不清自己是哪个肚子里爬出来的。不是叫夫人母亲,叫妾姨娘嘛,那妾又何必凑上去非要认这个女儿呢?夫人愿意养,就养着吧,省得膝下连个孩子都没有,也怪可怜的。”
柳氏火力全开,嘲讽力拉满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小丫头出现。
而这时,安夫人正想继续用勾玉环攻击柳氏时,却看到柳氏背后那个身影,她脸上立马变得堂皇起来,忙上前嘘声道。
“玉环,你怎么来了?”
柳氏一愣,还以为安夫人说假话,扭头一看,就看到那个沉着一张脸的小丫头,她心里五味杂陈,不再继续嘲讽安夫人。
勾靖本来就被妻妾俩的大吵大闹,烦得要死,这会儿见养在嫡妻身边的女儿来寻,忙道。
“玉环,你怎么来了?”
勾玉环向三人行礼:“见过父亲、见过母亲、见过姨娘,方才路过,管家让我告知父亲,外面天幕又出现了,弟弟们已经在外面等候了。”
说罢,她又行了个万福蹲礼,离开了。
这下子勾靖也顾不上妻妾之争了,火急火燎就跟着女儿一起走了。
见勾靖离开,安夫人和柳氏互相瞪了一眼,也跟着出了房间,前去看天幕。
一家子在太守府的院子里看天幕这次说的是什么,很快就听到天幕说柳家得罪了乾太祖,因此乾太祖拿下柳州后,先灭柳家,后诛柳州太守。
这些话语,让勾靖忍不住全身发寒,他面色极其阴沉,最后,更是阴森的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。
“呵,不是仁君吗?灭人家族,这难道就是仁君风范嘛?我呸!这辈子有我勾靖在,反贼王照休想活着。管家,立刻发令,通知柳州境内所有城、县,全力搜捕反贼王照。”
管家也顾不上看天幕,很快就离开了。
可不一会儿天幕上再度出现一个人名,叫在场的人顿时愣住了。
勾玉环?大魏柳州太守的庶女,大乾第一女相,被乾太祖晚年托孤的辅政丞相等种种身份,让人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此刻那个面向天幕的小丫头身上。
她年方十岁,还一副毛丫头的模样,任谁也想不出来,对方未来居然会是大乾的辅政丞相?这下子,整个太守府都安宁下来了。
别说这件事把太守府其他人镇住了,就是勾玉环自己都被震惊到了。
她,居然在未来,成了大乾朝的辅政丞相?成了历史上第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