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这才回过神来,已是冷汗淋漓。?d+i!n¢g·d*i′a?n^t¢x′t\.′c!o!m-二人虽是武将,但事情毕竟来得突然,让他们措手不及,一场虚惊。不过事过之后,两人似乎都心领神会。杨坚更坚定了自己的目标,庞晃也如聆圣音,对杨坚更是俯首帖耳,自此以后便努力奔走于宇文直和杨坚之间。
杨坚在随州不是经常在州衙办公,而是下到各村各镇去察看民情,了解百姓的生活情况。在村里,他扮作外出游玩的富商,四处体察民情。他探听到百姓最痛恨的莫过于官吏的贪赃枉法,草菅人命;最希望的是能减少赋税徭役。他所看到的乡村百姓,全是衣不遮体,食不果腹,面呈菜色,神情木讷,心情也是酸酸的。
杨坚暗自思忖:这样的老百姓能拥戴他们的君王吗?他们会为他们的皇上祈福祝寿吗?不爱护百姓,老百姓又怎能全心效忠于王朝呢?这一点杨坚从百姓的怨言中深得体会。
杨坚计划为百姓办点实事,让随州一带百姓能吃上饱饭。他发现随州虽地废民贫,但木材丰富。何不输出木材,换得钱粮呢?
但布告刚一张贴,立即遭到一些官员的反对,原因是过多地砍伐山林会招至天灾,他们还举出大量实例来说明。¨第¨一/看¨书!徃? \已?发,布.罪?薪.漳*結+还有什么风水不能破坏,否则祖宗也会怪罪,杨坚半信半疑,派人前去调查,回来的人言辞一致,仿佛确有此事。庞晃也匆匆赶来劝说。告诉杨坚这些灾难都一点不假,但关键是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。府里的一些达官贵人就是靠运木材、贩粮食发了大财。杨坚真是进退两难,同时深感吏治腐败,他还了解到,这些官员,大多有世袭的爵位、官位。他们不求能力的大小,但求家业的显赫。或是卖官鬻爵,新官一旦上任,便加倍捞取钱财。这样,他们哪里有心思用在治理百姓上,而是千方百计地捞钱、骗钱、诈钱。想到这些不正之风,杨坚不由暗暗叹息,以自己目前的微薄力量,要改变这些由来已久的现象,无异于自寻烦恼,更何况又处于宇文直的监视之下呢?杨坚剩下的就只有对百姓的同情和对现状的无奈了。
天和三年春天,一封家信从长安急捎而来,信言母亲病危。杨坚刚一读毕,就脸色大变,骤然气绝,吓得臣僚们又是掐人中,又是唤郎中,忙得一团糟。
杨坚醒来后,号啕大哭,只哭得天昏地暗、死去活来,任谁劝也劝不住他。¨比-奇¨中*文\蛧^ ,醉¨鑫¢彰′劫`埂^辛,快/不得已,家人请来了庞晃,庞晃看杨坚时,见其形容憔悴,两眼红肿,内心也不禁心酸起来,庞晃待杨坚稍事安定下来,便劝杨坚告假回家侍母。杨坚于是急就两封书信,一封让庞晃转交宇文直,一封便派人十万火急送至丞相府。
宇文直也无心挽留杨坚,准其告假,派庞晃代他送行,只说军务繁忙,不得脱身云云,让杨坚保重身体,代他问候老夫人。
庞晃与杨坚虽是同学同僚关系,此时二人交往甚密,庞晃已心属杨坚,遂秘约杨坚若起事,当倾力相随。庞晃一直送杨坚至随州地界方回。
杨坚的到来使母亲的病情减轻了许多,杨坚一颗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。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杨坚决定请求皇上准许自己留在长安伺候母亲。他深信提倡孝道的皇帝会答应,这样做可一举三得:一来可以尽孝道,二来深居简出,便于保护自己,三来可以就近观察朝中动静,及时掌握局势的发展,以伺机从中取利。这时宇文护正忙于东征事宜,对杨坚的迫害也就暂时放在一边了。残冬,正如这不可逆转的季节一样,朝中的形势发生着微妙的变化。东征由于策划不周导致失败,宇文护为推卸战争责任,罢免了将军主帅侯伏侯龙恩的上将军之职,侯氏兄弟遂与宇文护有隙。后来,陈军在沌口大败宇文直之师,宇文直损兵折将,几乎全军覆没,宇文直也受到免职处分。宇文护也是恨铁不成钢,自己的亲信都被委以重任,而如此重要的战事却让他大失颜面,他也只好挥泪斩马谡了。从此,宇文护集团的内部矛盾也越来越大了。
天和三年,杨忠病故,杨坚按例承袭父爵隋国公。庞晃借吊唁之机,又来到杨府与杨坚密谈,这时他也因宇文直事件受到牵连,闲赋在家,作为原宇文护集团的一个重要成员,庞晃深知宇文护的实力和弱点。他分析道:
“现在的宇文护虽貌似强大,但重要的助手已和他离心离德,宇文护一党渐呈分崩离析之态,尽管他现在仍然八面威风、声势远播,其实是强弩之末势。局外人仍以为他的地位坚不可摧,但在我看来,只要两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