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中大致的规矩,成婚之前也已经让你学过,此次不过是家宴,规矩不至于比宫中还多。¢1\9·9\t/x?t,.·c·o,m^”陆聿衡与平日里相比,似乎对于此次生辰宴相当不重视,话语间都是让储璎放松一些的意思。
“除了你之前学得那些规矩之外,没有旁的要注意,让石岩陪你去,我会派暗卫护着你。”
储璎朝他笑了,两眼弯弯,“好呀。”
陆聿衡看着她的笑容,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,他忽然不受控制地伸手,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储璎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掌,不禁一愣,“嗯?我头发乱了吗?”
“……是啊。”陆聿衡缓缓笑道,“乱了。”
第二日。
储璎便穿了昨夜试过的那一身行头,戴了得体的饰物,那些饰物看起来不过于夸张,却十分贵重,用元宝的话来说,就是低调又奢华,十分有品味。
储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发现确实不赖,有点陆聿衡平日里的风格了。^x-i,n?d\x~s+.¨c_o\m′
她挑了挑眉,表情一动,却又与陆聿衡天差地别。
“石岩,这些新的饰品,都是太子殿下选的?”储璎忽然问一直侯在不远处的石岩。
“是啊,这些是太子殿下亲自挑的样式一一打造的。”石岩看了一眼那梳妆台上的宝贝们,“每一样都是。”
这些都还是陆聿衡婚前就挑好的,当时他让众人去做三件事,其中一件便是替储璎准备出门的行头,其中包括一大堆日常新衣裳的定制,以及从头到脚的所有饰物,大到衣物饰品,小到腰间的玉坠,画眉的粉黛。
“他真是细心。”储璎感慨道,“什么事都准备的天衣无缝。”
她此前想过,若是陆聿衡什么都不帮她准备,她恐怕到了东宫之后,简直是寸步难行,处处闹笑话的。
可是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,一件也不说,闷葫芦似的,就知道跟她生气。
储璎戴上了娘亲送她的那对漂亮的玉坠。·5′2\0?k_s-w?._c!o.m^
“好了,走吧。”
今日的阮府相当的热闹,储璎抵达的时候,门前已经站了不少人。
形形色色的马车路过,各府的小姐夫人们打扮的花枝招展,面上带笑,寒暄说话,气氛相当不错。
只是,当储璎乘坐的东宫的马车停下的时候,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怔住了。
储璎缓缓下了车。
她嘴角噙着笑,刚一下车,便环视四周,眼神清亮,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毫无尴尬之色,反而笑意更甚。
众人纷纷打量她,只见她穿着一身浅葱色的大氅,冰天雪地中,如同一簇嫩绿的枝叶,给周围似乎都带了了几分活力。
她缓缓来到门前,众人都不敢招惹她,纷纷往后退。
储璎来到阮府迎客的管事面前,笑道,“没来晚吧。”
管事的直接懵了。
他虽然不认得储璎,却认得她来时乘的马车。
他心中猛地一惊,“您……您是……太子妃殿下!”
“快,快请……”
储璎含笑进门,遇上那些打量她的人,她也并不怯场,反而直勾勾的看回去,反而还冲对方笑一笑,弄得那些人红脸的红脸,尴尬的尴尬……没一个是她的对手。
……
而另一边,东宫中也迎来了一位客人。
阮太傅坐在陆聿衡面前的座椅上,不住的擦汗。
“殿下,小女不懂事,给太子妃殿下添麻烦实在是,实在是不应该……望您看在老夫的份上,放她一马吧。”
“阮太傅此言差矣。”陆聿衡浅浅一笑,笑容毫无温度。
“孤何尝惩戒过她,又何来放她一马之说。”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阮太傅说着话,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小女恐怕是太喜欢您了,一时受了刺激,才做出此等不理智之举,老夫一定好好惩戒她,罚她禁闭,如今她名声已经坏了,日后嫁人,恐怕都要受影响。”
“喜欢?”陆聿衡又笑了,他笑的弧度仿佛固定,没有半点活人味,令阮太傅几乎要发憷。
“人,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些代价,如今这等难看的场面,难道是孤刻意谋划给阮姑娘下套不成?”
“不,不,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殿下。”
“看在太傅与孤曾有几分交情,孤对阮姑娘,一直以来已是十分客气。”陆聿衡道,“此次,只是警告,她若今后还有这样的举动,恐怕……”陆聿衡说到这里,缓缓扫了太傅一眼,他浑身一颤,立刻在他面前行礼。
“老夫一定严加管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