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悠闲自在的贺兰妘脸色立即一变,惊诧道:“什么!”
足足比平时晚起了快一个半时辰,别说朝食了,洗漱完起来练个剑再浴身都能吃午食了。+1¢5/9.t_x?t\.*c-o·m*
除了特殊情况,贺兰妘从未这么赖床过。
贺兰妘这下吃足了教训,开始思索闺房之乐该如何处理了。
这个乐子还是要的,不过不能这么不节制了。
不能日日来,次数也得控制住,不然日日都会赖床。
贺兰妘很不喜欢生活节奏被打乱的感觉,尤其这些都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。
洗漱后,贺兰妘看着外面的大太阳也不想练剑了,为着留些肚子给午食,只用了一碗鱼片粥作为朝食。
五月末,暑气快攀着顶峰,日头一上来,到处都是热烘烘的。
扇车从冰后吹来丝丝缕缕的凉气,让贺兰妘好受许多。
凉州临近塞外和雪山,并没有那么炎热,贺兰妘在上京算是遭罪了。′e/z-l^o·o_k\b,o\o/k/.¨c!o`m′
午食吃的是玉井饭,是嫩藕、莲子、梗米煮就的饭食,再用井水冷浸一下碗盏,吃起来清淡又消暑。
但贺兰妘还是被热得发蔫,抬头看赵洵安,同样如此。
“这天却是是太热了,该将凉殿启用了。”
贺兰妘一听凉这个字立马就来精神了,问道:“什么凉殿?”
赵洵安神秘一笑道:“待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午食后,就看王府将主殿后的那架巨大的水轮给开启了。
那是一座与殿宇紧密结合的机械水轮,通过主殿四下水槽里的水实现永不停歇的转动,扇轮摇转,产生一波又一波的凉风,最后送入内殿。
不仅如此,水轮转动带起的水流还会被送向屋顶,然后沿着屋檐直下,形成水帘,带来凉气为殿宇降温。
而流淌在四下的水槽里的水,还会再度被水轮摇起,实现水流再利用。
整个煜王府的仆从都聚在主殿围观,发出惊叹声。-4·0¨0!t+x_t?.*c~o¢m,
感受着四下确实开始降下来的温度,贺兰妘也十分稀奇。
“这机关倒是精巧有趣。”
她感叹了一句,赵洵安忽地拉住了她的手,亲昵道:“进去再感受一下。”
注意力被旁的东西分散,贺兰妘一时没有关注到被赵洵安牵着的手,顺势就跟着他进去了。
卫朔站在不远处看着,眸色静谧无声。
昨夜的动静不小,不管是阿弥那个傻丫头还是私下里议论的婆子,卫朔都知道了些事。
主人同赵洵安圆房了。
他明明也早有这个认知,可真到来的时候还是像一根刺扎进心里。
原本的他会窃喜主人和赵洵安的不对付,这样就没有任何男人能靠近她,拥有她。
尽管他也不可以,但能一辈子守在主人身后,他也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。
可现在都变了。
卫朔安静地看着那位煜王殿下亲昵地拉着主人的手走进凉殿,他情绪一再低落,冷硬的面色黯然下来。
他不该如此,他应该祝福主人才是。
他能守在主人身边已经很好了。
……
殿内的凉爽更让贺兰妘惊喜了好半天,一阵阵凉风回旋在其中,完全没了那股闷热的感觉。
再配上殿内的大量冰块,只要不在里面跑跑跳跳这种剧烈些的运动,身上都是干干爽爽的。
“父皇和母后便有这样的凉殿,当初修缮王府时我便求父皇给我也建造了一个,这样夏日便好过了,是不是?”
贺兰妘点头,看他都顺眼了许多。
迁居王府已有六日,永业帝给赵洵安的婚嫁也到了头,五月二十二,也就是明日,赵洵安便要去尚书台领职。
夜间,用过夕食,两人接连浴身完毕,贺兰妘正坐在妆台前通发,就听某人急不可耐地在那催促了。
“贺兰妘你快些啊,我等得花儿都要谢了~”
贺兰妘心中冷笑,明知故问道:“等我做什么?你自己先睡就是。”
赵洵安嘿了一声,笑着问道:“你故意急我呢,你明知道我在等什么,我一个人睡什么睡。”
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嘴脸,贺兰妘当即骂了他一声不知羞耻。
“就你我夫妻二人,有什么好羞耻的,你倒是快来啊~”
那模样,不知道的以为是外头招揽客人的小倌,既图财又图色的。
贺兰妘一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就觉得期待。
放下玉梳,贺兰妘如他的愿站起,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