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,只是想你了!”张茂面不改色地道。^求′书?帮· .无¨错?内·容,
裴妍却觉得他怪怪的。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,可与他相处久了,她还是能轻易捕捉到他的心绪。
进了内室,她还待再问,却听他忽而道:“阿妍,后面齐王府再召见,一律别去!即便出门,身后从人武婢,宁多不少!”
这么严重?她沉寂下来,静静地看着他。“可是齐王要对我们做什么?”
张茂先时不语,半晌,告诉她原由:今日齐王召他入府,言前几日湖阳郡主扮作宫女入殿玩耍,在酒宴上对他一见倾心,有联姻之意。
原来前几日那个泼了他一身酒水的宫女就是乔装打扮的湖阳郡主!
裴妍气极,忍不住一拍桌案:“我说那太妃母女今日看我缘何阴恻恻的,原来是想抢人夫婿!呸,她是嫁不出去么?要抢有妇之夫?还郡主呢!不害臊!”
张茂见她气得双颊绯红,杏眸圆睁,活像只炸毛的猫儿,不由失笑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轻抚她的背脊道:“莫气,我已当场回绝了。+齐·盛·小-说!网` ,更¢新-最.全′”
裴妍揪住他的衣襟,瞪他:“你如何回绝的?齐王那等跋扈之人,岂能轻易罢休?”
“自是实话告诉他,”张茂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,沉声道,“在成亲前,我便对岳母发过毒誓,若敢对阿妍有二心,必要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裴妍心头一颤,一个武将,怎能轻易说这样的话!她眼眶微热,将脸埋进他的胸膛,瓮声瓮气道:“不是与你说过,这誓言不作数的,你又何必总拿它说事……”
“不如此,如何断他念想?”张茂抚着她如云的发丝,眸色渐冷,“齐王的妹妹哪里愁嫁?他看上的无非是我背后的凉州铁骑罢了。不管是为你,还是为凉州,我都断然不能应他!”
裴妍想到什么,猛地抬头:“可你当面拒绝他,他会不会怀恨在心,在京城对你下手?”
“眼下自是不敢。”张茂冷笑,“但这位湖阳郡主听闻极是骄纵。!鸿-特?小¢说_网¢ ~更/新′最.全*齐王太妃又是个心毒的。她们若使阴私手段……”
裴妍脸色一白,终于明白他的紧张自何而来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自古内宅才是杀人无形的修罗场。
她点头,眸中闪过一道利刃:“阿茂哥放心。我可不是泥做的菩萨,任她们拿捏!”
第105章 故人斩首诚非策,女子阴谋遂见欺
其后各家的筵席, 裴妍能推则推,倒是安稳了一段时日。
然而,别家可以避过, 皇后召见却是避无可避。
这日一早, 张茂将将去台阁,就有黄门进府, 道是皇后急召。
裴妍给容秋使了眼色。容秋会意,立时退了出去。
裴妍没理会黄门的催促, 不紧不慢地梳妆更衣,一个时辰后, 才带着半夏与几个婢子晃悠悠进宫。
到阊阖门外时, 见到河间王妃刘氏已等在宫门口。
裴妍立时言笑晏晏, 上前与刘妃寒暄。
刘妃自是受裴妍邀约而来。比起审时度势的乐妃, 辈份更高、又极力想与自己交好的刘妃是更好的选择。
果然,殿内除了皇后端坐上首,主宾席上还有齐王太妃与湖阳郡主。
见裴妍与刘妃联袂而至,皇后脸上露出一瞬的微诧,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左手边的齐王太妃。
太妃亦脸色一变,不过到底岁数在这, 还算稳得住。倒是一旁的湖阳郡主, 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,显然修为不够。
刘妃与齐王太妃平辈, 河间王虽是疏族,但这么多年镇守关中,兵马不比镇守许都的齐王少。故而尽管她未得宣召、贸然入宫, 在皇后和齐王太妃面前,倒没什么拘束。
反而是皇后, 在面对两位叔母时,说话行事格外小心,生怕一碗* 水没端平,得罪了一方。裴妍都替这位年轻的皇后累的慌。
许是有刘妃在侧的缘故,诸人聊了半天风月。裴妍冷眼瞧着,竟等不到下文。
中途如厕时,倒是看到医正领着几个太医步履匆匆,往太子所在的宫室而去。
皇后这里觑着太妃的脸色,见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,知道今日事情办不成。她缓缓舒了口气。若非齐王威逼,她也不想与张家交恶。
于是裴妍回来不久,皇后就找借口散了筵席。
回去的路上,刘妃未察觉有异,与裴妍有说有笑地出了宫。
只裴妍手心濡湿,掌心紧紧攥着一张字条,上面赫然写着:“太孙病危,皇后欲构祸裴氏。”
给她纸条的黄门她有些眼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