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那样笼统看待广义的“欧美”或“西方”政治。观其当时公开说英国不足学,可知他在英国的观察较多负面印象,这与他对苏联的颇多正面印象非常不同,值得特别注意。而且,胡适那段时间一直把苏俄看作“西方”的一部分;从1919年开始,他长期以来与马克思主义者的争论是关于输入什么样的学理、怎样输入,以及某些学理是否适合中国等问题,但从未质疑这些学理属于“西方”。
其实胡适对苏联的好感和他对苏俄政治方式的保留都是持续的,他承认和接受苏联所进行的“绝大的、空前的政治试验”并不意味着他已认可苏俄的政治方式。同样,胡适对美国政治方式的赞赏也是有分寸的。尽管他长期以来有意无意间试图将美国方式运用于中国,但因“议政”而较仔细地考察过中国国情并实地体验了新俄的社会主义制度后,胡适对什么样的体制更适合中国似乎有了新的认识,与蔡和森等人的“舌战”给了他思想上的刺激,使他产生了一些突破性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