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尔问:“多少人?”
“只看到火把,不清楚人数。?求?书′帮/ ¨首?发-”
话音刚落,便有火把被扔进大牢。
大牢建在地下,往里扔东西倒是方便,牢中还有些杂草,若是烧起来可不得了。
石尔瞅准机会往杂草旁挪动。
他得小心挪,才不会被发现。
云舟几人慌乱起来,那火把还是不断地往下丢,已有人上去迎战,但出了地牢,他们仍然只能看到滚滚浓烟,连周围有几人都分不清。
地下的烟雾也愈来愈浓,石尔成功挪到火把旁,把衣角往火把上蹭,然后惊恐地叫道:“烧了!烧起来了!”
云舟大喊:“先把侍郎送上去!你们几个,把捣乱的人捉住!”
地牢内也乱了。
云舟转身抓住奄奄一息的云行,他被上过刑,身体不听使唤。
云舟瞥了眼云行的伤处,忽然想到刚才有人提起伤的位置似乎不对,正要仔细查看,凌厉的拳头劈开烟雾朝云舟袭来。?w_a~n,b!e?n`g_o^.?c/o~m*
他看到几个人影往这边跑,便知他们是为谁而来。
苏言几人都戴面罩,防止吸入过多的浓烟。
但这其实只是沾了水的手帕,情况紧急,他们没法去找真面罩。
要速战速决。
苏言矮身往前挪,在云舟身后看到一个人影。
丰途将云舟引走,苏言挪到那人身边。
云行勉强睁开眼,看到苏言后怔住。
苏言亦看到他的脸,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完整的脸,但她没有惊讶,只是冷静地检查云行的伤势,接着说道:“皮肉伤,还能站起来吗?坚持坚持。”
云行说不出话,他试图推开苏言,又想遮住自己的脸,但这些简单的动作他都做不到,只能摇头。
苏言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痕,难得温柔。
不过这温柔不会持续多久,她低声威胁,“我们已经进来了,小殿下也在,我们冒死来救你,你若想让我们和你一起死,就尽管试试。·5′2\0?k_s-w?._c!o.m^”
云行无力地垂下手,好像不再抵抗。
苏言架着云行站起来,趁丰途纠缠云舟,托着云行一路往上走。
出云楼的人身手都很不错,说实在的,苏言的三脚猫功夫真的不够看。
但现在也没人拦他们,主要还是因为赵秋瑾在前面,“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,我是赵宗的女儿,我母亲是你们祖宗的女儿!你们活腻了,就来砍我啊,来啊!”
那两人还真被赵秋瑾震慑住,毕竟不是每人都如此嚣张跋扈的。
正巧梁易的侍卫们赶到,二人也被缠住,赵秋瑾帮着苏言把人拖出去。
地上也是一片混乱,有烟雾有火光,出云楼被烟雾包裹,好像真在云端之上。
来的只有梁易的几个侍卫,他们正与出云楼的人拼死抵抗。
苏言避开几人,把云行往后门带,后门有马车。
梁易正等在后门接应他们。
苏言不想连累梁易,但他到底还是追上来了,不知是如何说服丰途的。
梁易看着浑身是伤的云行,着急道:“这些人也太狠了,连自己人都要下手?”
他正欲去接,苏言身后云舟追了过来,丰途紧随其后。
云舟手持短刀,看到梁易后微微一震,“竟是你,你怎知他在出云楼?”
苏言认出云舟,她拧眉道:“你饶过我一次,我看得出你并非真心实意为出云楼做事,不如今日放了我们,跟我们一起离开。”
“说得简单,”云舟向苏言走去,“这是头等大事,此事若失败,我逃到天涯海角,他们都会将我碎尸万段。”
梁易无语,“杀一个自己人,算什么大事?”
云舟奇怪地看着他。
梁易说:“你们好歹共事多年,阿猫阿狗待在一起久了,都会有感情,你真忍心杀了他?”
云舟呵斥道:“胡说什么?人人都说小殿下是个草包,你还真是!”
无端被骂的梁易:“……”
“哎你这人!我说得哪里不对!你和云行认识多少年了?竟然要亲手杀了他?罢了罢了,丰途,你赶紧把他处理掉,反正现在只有他一人。”
丰途正欲上前,云舟却又骂道:“你个草包,睁开眼睛瞧瞧他到底是谁!我虽不是好人,但也不会杀自己的同伴!”
丰途疑惑地看向梁易。
这二人是真心实意地在互骂。
梁易赶走赵秋瑾,帮苏言扶住云行,“这不就是云行吗!”
梁易把云行的脸摆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