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厉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，满嘴鲜血喷涌而出。

地上多了一截还在蠕动的舌头。

叶凌松开手，看着王厉像条蛆虫般在地上翻滚。

“这是为你说过的每一个字付出的代价。”

叶凌蹲下身。

“就这么杀了你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
随后起身，重踏一脚。

叶凌起身，最后看了眼这个无头小子，转身跃出窗外。

夜风吹散了他身上最后一丝血腥气，叶凌翻墙回到小院时，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
他盯着自己沾血的双手，喉咙里泛起一阵阵酸涩。

这不是猎杀山兽，而是活生生的人——尽管是个该死的人。

叶凌深吸一口气，打水洗净血迹，又换了身干净衣裳。

做完这些，他坐在门槛上，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发呆。

“凌儿？”

轻柔的呼唤从身后传来。

叶凌浑身一僵，迅速调整表情才转过身。

白夭夭披着单薄的外衫站在廊下，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，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。

“白姨怎么起这么早？”

叶凌起身，装作若无其事地扶住她。

白夭夭轻咳两声，

“做了个噩梦，睡不着了。”

“你...练功去了？”

“嗯，试试新学的身法。”

叶凌低头掩饰眼中的波动，

“白姨坐着吧，我去煮粥。”

两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一顿沉默的早餐。

“白姨今天别去洗衣了，我采些好药材回来。”

白夭夭摇摇头，但是看着叶凌的脸，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。

走到路上，靠近镇子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几个慌慌张张的村民。

叶凌警觉地竖起耳朵，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句：“王家”、“灭门”、“报应”。

“啥情况系统？”

【宿主一探便知】

王家

门口挤满了围观的镇民，人人脸上带着惊惧与兴奋混杂的古怪表情。

叶凌混入人群，听到身旁两个商贩窃窃私语：

“听说王老爷的脑袋被挂在祠堂梁上，眼珠子都让掏了！”

“活该！去年老李家闺女不就是让他们逼得跳了井？这是遭了天谴！”

叶凌心跳加速，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
踏雪

叶凌轻喝一声，身形如烟般飘上围墙，而周围的人竟然毫无察觉。

随后，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一阵抽搐——

青石铺就的庭院里，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。

王震山仰面倒在台阶上，胸口被掏出一个大洞，

几位长老的残肢散落在廊柱间

最可怖的是王大安，头颅与身体分离，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，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
而所有尸体上，都布满深可见骨的爪痕。

叶凌脚下一滑，差点从墙头栽下去。

这用王厉的脑袋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了。

“我靠，没想到白姨比我还狠...”

叶凌实在是无法把温柔的白姨和眼前的一幕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