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担当,远超许多朝廷命官!两人不敢怠慢,立刻穿戴好简易防护,亲自进入轻症区诊脉,调整药方。
张院判在给病患诊脉时,眉头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。脉象凶险、症状酷烈没错,但似乎……有哪里不太对劲?一股极其微弱的、非自然产生的辛辣刺激感残留在某个病患的呕吐物边缘。他不动声色地用银针试了试,针尖并未变黑(非典型剧毒),但这气味……他心头疑云顿生。这瘟疫,来得未免太巧太暴烈了!他决定暂时压下疑虑,先救人,但必须将这个细节通过密报,尽快传递给万岁爷。这位西小姐身边,恐怕不仅是天灾,还有人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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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府水榭,紫薇收到了心腹丫鬟传来的消息:瘟疫爆发!灾民营大乱!
“瘟疫?!” 紫薇先是一惊,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!天助我也!真是天助我也!她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,老天爷就把最好的刀子递到了她手上!
“尔康!机会来了!” 紫薇紧紧抓住福尔康的手臂,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“陈知画现在自身难保!瘟疫啊!这可是老天爷都容不下她!我们再加把火,让她彻底万劫不复!”
福尔康看着紫薇扭曲的面容和眼中的疯狂,心头一阵发寒,但想到五阿哥对陈知画的关注和自己的前途,他咬牙道:“紫薇,你说怎么做?”
“散播消息!” 紫薇压低声音,语速快得像毒蛇吐信,“就说这场瘟疫是陈知画带来的!是她赈灾不力,任由灾民聚集,秽物堆积,才引来了瘟神!再传……就说是因为她德行有亏,得罪了神灵,天降灾祸惩罚所有灾民!她是祸根!必须除掉她,瘟疫才会停止!”
“还有!” 紫薇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,“让我们的人,想办法在给营地送的水源或药材里……加点东西!不是毒药,是能让症状看起来更可怕、死得更快的东西!比如……巴豆?或者一些刺激肠胃的草药粉末?让大夫的药石无效!等死的人越来越多,愤怒的灾民会撕碎她的!”
福尔康冷汗涔涔:“紫薇,这……这太冒险了!万一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!” 紫薇尖声打断他,声音如同淬了冰,“尔康,你不做,是想看着她继续迷惑皇上和永琪吗?想想我们的将来!想想晴儿(她开始胡乱攀扯)!这是最好的机会!做得隐蔽些,推到那些贪官头上就行!快去!”
福尔康被她的疯狂慑住,只得硬着头皮去安排。??§咸<2鱼?|看<书?] t±更§?<新1最>快??
小燕子听到瘟疫的消息,吓得魂飞魄散,又听到紫薇和尔康在密谋,她虽然不懂具体,但“陈知画是祸根”、“除掉她”这几个字眼还是钻进了耳朵。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永琪还在府衙!永琪有危险!她猛地跳起来:“不行!我要去找永琪!我要保护他!” 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外冲。她的莽撞,极可能打乱紫薇的部署,甚至引发更大的混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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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府衙,后堂。
赵文奎知府一夜未眠,脸色灰白。周扒皮被陈家连人带赃物抓走的消息,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利剑。他派去拦截“八百里加急”的心腹如同泥牛入海,更让他心惊肉跳。如今,灾民营又爆发了恐怖的瘟疫!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 赵文奎喃喃自语。贪墨赈灾粮款、纵容奸商囤积、勾结煽动民变……加上瘟疫失控!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!
“大人!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 心腹师爷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凶光,“瘟疫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!趁乱,才好办事!”
“你待如何?”
“第一,立刻封锁全城!尤其是通往陈家、灾民营和码头的道路!就说为防疫病扩散!阻断陈家的药材和消息来源!”
“第二,城内药铺的瘟疫所需关键药材……尤其是张院判点名急需的那几味,立刻以‘官用防疫’名义,全部收缴入库!一粒都不准流入灾民营!让陈知画无药可用!”
“第三,” 师爷凑近,声音阴毒如鬼魅,“散布流言,就说这场瘟疫是陈知画故意引来,意图借瘟神之手清除灾民,掩盖她和陈家贪墨赈灾粮款的罪行!激起民愤!再找几个‘暴病而亡’的灾民家属,鼓动他们去陈府门前哭闹索命!把水彻底搅浑!”
“第西,准备好……万一事情败露,只能……” 师爷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目光看向陈府方向,“让所有知情人,包括那位西小姐……永远闭嘴!瘟疫中死个把人,再寻常不过了!”
赵文奎浑身一颤,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恐惧和疯狂取代:“好……就这么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