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，一字一顿道：“臣有一个线索——关于先太子殿下之死。”

君昭临瞳孔骤然一缩，“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臣不知，但那夜，臣恰好看见。”赵宥嗓音低沉，似在回忆，“太子殿下怒气冲冲地从温阁老的营帐离开，脸色极为难看。”

君昭临眸色骤寒：“你亲眼所见？”

“是。”赵宥沉声道。

君昭临指尖微颤。

兄长性情沉稳，若非触及逆鳞，绝不会如此失态。

“第二日，殿下便坠崖身亡。”赵宥缓缓抬眸，目光如刀，“陛下，您觉得……这真的是意外吗？”

半晌，君昭临缓缓回神，指尖轻叩桌面：“丞相，你今日来，是想与朕合作？”

“是。”赵宥沉声道，“温阁老势力盘根错节，单凭陛下之力，难以撼动。但若是臣与陛下互相配合……”

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但双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
君昭临唇角微勾，眼底却无半分笑意：“你想借朕的刀，杀温阁老？你想要什么？或者，赵宥，你为什么要帮朕？”

“臣只想为永乐报仇，只要臣帮陛下稳住大周内政，臣希望陛下，剑指西凉。”赵宥眼底闪过一抹愤恨。

“朕凭什么相信你？”君昭临反问道。

只见，赵宥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册子，缓缓推到君昭临面前，道：“这是证据，但并不能确定，一定能掰倒温阁老，但至少能重创他，或者进一步接近当年的真相。”

君昭临垂眸翻看了一眼册子，定定看着他，似乎在想是否可以和他合作，良久，忽而一笑：“好。朕答应你。”

她起身，走到赵宥面前，居高临下道：“朕给你一个机会——等日后回到京城，朕会当众质问温阁老当年之事，而你……”

她微微俯身，声音如冰：“要替朕，撕开他的伪装。”

赵宥深深一拜：“臣，万死不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