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照从桃源乡酒坊回到家后,刚进门就被李格非逮了个正着。/精*武\小,税-徃+ ~首?发-
少不得又挨了一顿臭骂,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,这才气呼呼地回了后院。
她刚泡了个热水澡,换了件衣服,屁股还没坐热呢,就听到侍女禀报,说赵明诚赵衙内上门拜访,言道有要事相商。
李清照本不想见赵明诚,己经明确拒绝了他那么多次,他还是死缠烂打。
但是考虑到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刚从吏部尚书升迁为尚书右丞,如今权势熏天。
若是把赵明诚晾在外面,难免会让有心之人捕风捉影,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于是她还是满脸无奈地来到了前院的待客厅。
“赵世兄!”李清照面无表情地福了一礼,向往常一样疏离。
“清照妹妹,多日不见,汝可安好?”赵明诚见到李清照,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。
他见李清照为了出来见他,还特意洗了个香香的热水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心中顿时感动不己,热泪盈眶,只觉得李清照对自己真是痴心一片!
“嗯,在此之前都挺好!”李清照随口敷衍了一句,却不知道赵明诚好端端地怎么突然红了眼。她心中疑惑,问道:“赵世兄今日来找小妹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“无甚大事,就是从城南寻来一块石刻。.秒*璋¨截¢晓\税?王! ?醉`芯-漳,截~庚/新·哙`”赵明诚见李清照主动问起,立刻灵机一动,决定先表明自己的来意,若是上来就提顾清让,这样就显得动机有些不纯了。
他从身旁书童手中接过一个布包裹,说道:“在下觉得上面纂刻的符号很有价值,所以想约清照妹妹共同探讨。”
李清照其实对金石一道很有兴趣,也颇有研究。
但是,那也要分情况,也要看那石刻的拥有者是谁。
就像你见到一名娘子很漂亮,却突然得知他是兄弟的娇妻,就不会再产生觊觎之心了。
所以李清照对赵明诚带来的“金石”依旧没有提起多大兴致,她从桃源乡回来后,心中有些疲惫,也有点烦躁。
于是淡淡地说道:“赵世兄对金石的研究比小妹深入得多,小妹只是略懂些皮毛,没有什么太好的见解。赵世兄还是另寻知己,或者去太学找夫子们探讨吧。”
“清照妹妹过谦了!”赵明诚见李清照婉拒了他的好意,倒也没有死缠烂打。他最近在苦读《女性的弱点》和《把妹三十六计》,懂得了要学会把控好距离感,不能操之过急。
“咳!说来也巧,”赵明诚清了清嗓子,眼神微闪,开始图穷匕见,过渡到这次上门的主要目的,“刚才在城南买这块石刻的时候,竟然碰到了一位熟人!”
“是吗?赵世兄不愧为京圈交际花儿,到处都有熟人,真是令人佩服!”李清照不知道赵明诚想表达什么,不疼不痒地捧了一句。\m?y/r\e`a-d\c-l,o^u/d/._c¢o~m?
“啊这……清照妹妹不猜猜这人是谁?”赵明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他心中有些麻。李清照怎么不按书上写的来?
“我小孩子,还猜!”李清照翻了个白眼,隐隐有些不耐烦,催促道,“赵世兄若是无事,就赶紧回太学吧,读书要紧,莫要荒废课业。”
“呵呵,抱歉哈,是赵某不对,我以为清照妹妹喜欢猜谜语呢!”赵明诚赔着笑,脸上带着一丝尴尬。他不再卖关子,首接说道,“是这样的,春风渡那个大个子护院,你还记得吧?”
“记得,他怎么了?”听到顾清让的名字,李清照眉毛一挑,眼中闪过一丝波动。
“我就说自己看人一向很准!这家伙果真不是什么好鸟,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行凶!”赵明诚语气得意,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,“听说他杀人好几十人,现在己经被衙门带走了,指不定哪天就要砍头呢!这种人,死不足惜!”
“赵世兄难道不知,是漕帮的歹人先去袭击他的酒坊,还伤了他的雇工和里面的女眷吗?”李清照面色开始变得难看,声音也逐渐冷漠不少,眼神中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这个我倒是也听说了,不过漕帮的歹人为什么不去袭击别人家,偏偏要袭击他的酒坊?这说明他本身肯定有问题!”
赵明诚见李清照竟然罔顾事实,还在偏袒顾清让,心中不由升起醋意,语气变得尖刻:“哼!一个酿酒的作坊,还藏着女眷,依我看,跑到他酒坊的女眷,定然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说不好是哪个勾栏里的下贱货色!”
“赵!明!诚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