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堂本峻的近况,不断地施加各种有形无形的压力。因此川岛伊作很可能拥有堂本的电话,预防堂本有任何可疑行动时能够即时警告他安分点。川岛伊作并非想利用电话执行任何行动,或许只是当作一种护身符。玲香嗫嚅地说明着。
“这件事情,你还未向警方说明吧?”
“是的。我总觉得这会贬损已过世的川岛,很难说出口。”
“我了解你的心情。可是为了预防万一我认为还是应该告知警方伊作先生的手机号码,调查过去一星期的通话纪录。川岛,你愿意签署同意书吗?”
“如果你认为有必要,我也只能听命行事。”川岛咬着烟屁股,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着,“不过我依旧无法接受你的臆测。你诬赖小江和曾经骚扰跟踪她的人串通也得看状况。你可能不知道,当时他死缠烂打般的骚扰害苦了小江,她差点就要精神崩溃了。那场惊恐的恶梦,她怎么可能轻易忘记?无论经过多久,她只要听到堂本的声音,恐怕就会不寒而栗,更何况在父亲去世后,她怎么可能立刻和一个可说是自己天敌的男子联络呢?”
“其实,或许正好相反。正因为一直都躲在父亲的保护伞下,父亲过世后,她唯有自已设法独自迎战敌人,才能克服过去的恐惧。至少在公祭当天,江知佳的态度正是如此。”
“那也只是臆测吧。你的话中都是或许可能,有着太多的不确定。一路听来,我觉得你根本在帮堂本说话。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帮手?是遭到杀害的小江?还是跟踪偷拍能手的摄影师兼变态杀人犯的堂本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