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遭到他无言眼神的责怪,令自己无法正视他。
“可是,事情不能这么想。”警视继续说,“现在最要紧的事情,就是逮捕杀害她的凶手,让他接受法律制裁。你透露的消息对警方大有帮助。我知道你也尽力了,所以我无意责怪你的疏忽。如果能在工作室遭到侵入那时就报警,让江知佳接受警方保护,或许不会发生今天的惨剧。不过你没有任何行动,应该是因为川岛家的考量吧。如果真要追究责任,那位宇佐见彰甚为了自己的利益阻止家属报警,才最应当受到谴责。宇佐见一定是满怀愧疚,才会从美术馆溜走。总而言之,对于川岛江知佳的死,你不必太过自责。”
“警视说的没错。接下来才是重头戏,你要坚强点。”像是接力赛一般,久能警部拍拍纶太郎的肩膀,鼓励他。
“快快恢复你平常的活力吧。送货单上的错误,大概是他预防遭到逮捕时,能够藉此推托,才故意写错的。堂本这家伙,根本就是玩弄这种狡诈手段的高手。”
纶太郎终于抬起头来。
久能的说法也不无道理,但是仍然难解纶太郎的困惑。他坚持送货单姓名有误,并非如父亲所指摘的理由,而是藏在背后的关联性,这项事实或许就藏在不远处。
但是,他暂时无法厘清这项重要事实。纶太郎摇摇头,决定收手,不再继续争辩。
“或许如此吧。请问有没有任何堂本的照片?”
“这张是两年前的照片,现在应该多少有所改变。”
因应纶太郎的要求,仲代刑事从档案夹中取出照片。
那是一张黑白的正面照片。看着堂本的脸孔,纶太郎难以移开目光,他隐约觉得最近似乎在某处见过这张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