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佐见大大地叹了一口气,紧张的表情逐渐缓和,他的伪善态度也逐渐褪去。,白`马~书-院¢ /耕¨薪¨醉\筷-
第十三章
宇佐见骇人的言论却未引起任何反应。宇佐见话说完时,纶太郎啜着冷掉的咖啡,再缓缓地将杯子放回咖啡托盘上。
“你真的这么认为吗?别只是想故弄玄虚。”
“我真的这么想。”
无法获得预期的反应,宇佐见焦躁地强调:“或许是故弄玄虚,不过故弄玄虚的可不是我,这句话你该对过世的川岛大师说,我纯粹是陈述事实而已。”
“你认为伊作先生故意制成没有头部?可是……”
“你别急着反驳,光等我说完。你还记得石膏像上覆盖着帆布吧?那块布并非后来由他人盖上的,而是川岛大师在昏倒前覆盖的。所以奔跑到工作室的国友小姐等人并没有看到实际的完成作品。那时候她为了照顾病人,已经手忙脚乱了,根本无心顾及作品。\w?e\i?q~u\b,o^o-k!.?c,o·m_况且大师送到医院,一直到翌日的守灵仪式结束,没有任何人进入工作室。”
“这件事情,玲香小姐已经告诉我了。”
纶太郎淡淡地回应着,提起咖啡壶注入热咖啡。宇佐见也藉机示意,纶太郎只好帮他倒杯热咖啡。
“谢谢!说实在的,当时我恨不得马上冲去欣赏川岛大师的遗作。或许你认为我很卑鄙,可是身为回顾展的策展人,我当然挂心石膏像是否已经完成;如果已经完成,作品完成度究竟如何呢?但是我担心太过于强出头会引起遗族的不悦,那自己就前功尽弃了。星期五晚上,我让江知佳独自一人前往工作室,也是尊重她的心情。现在想想,如果那时候和她一起前往工作室,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骚动了。”
宇佐见摇摇头,迅速地端起咖啡杯啜饮。
“总而言之,除了江知佳以外,没有人看过石膏像的头部。虽然她说看到脸孔,但是现场却找不到头部曾经存在的证据。”
纶太郎嘟起嘴。~看/书`屋?晓-税^王/ ·已~发?布_醉¢欣/璋`节`他早就推想过这个疑点,也能立刻推翻宇佐见的想法,但是再多听听宇佐见的意见也无妨。
“切断的头部是什么模样?你问过江知佳了吗?”
“当然问过了。我们发现工作室一片凌乱,立刻询问江知佳。她回答前晚确实是有头部的,可是她的回答相当暧昧不明。我问她脸部的详细样貌,她的回答总是模糊不清,缺乏具体性。我有所顾虑,不敢再深入追问,但总觉得一定有什么隐情。”
纶太郎询问江知佳时也有同感。不过只因为这个理由,即推论作品本来就没有头部,未免太过武断。纶太郎以此反问宇佐见。
“不,想法太过武断的应该是你。”
宇佐见的双手交握,不容分说地答道:“依照各方状况推测,并无法全盘推翻江知佳切断石膏像头部的可能性。但是请你站在当事人的立场想想:那座石膏像是川岛大师用生命换来的,是他投入全部心力完成的遗作,更何况石膏像的模特儿是江知佳本身,只要稍微仔细一想,就知道这件作品深具意义。这件作品是江知佳和生命如风中残烛的父亲,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共同作业。父女两人每天同心齐力,是充满诸多回忆,无可取代的纪念碑,活在人世的女儿怎么可能亲手摧毁?如果你还是认为可能性很高,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解释为什么她会采取如此不合理的行动?!”
“不,理由还没……”
“你看看!既然没有理由,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毫无道理的行动。”
弱点受到攻击,纶太郎一时词穷,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击。即使他认为切断石膏像的人是江知佳,却完全无法理清江如佳的动机。他原本期待从宇佐见彰甚的口中找出蛛丝马迹,看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。为了不浪费时间,结束这场无止境的争论,纶太郎只有说出自己的想法!“我的说法可能会冒犯到您,其实我自己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