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佐见彰甚说得没错,江知佳的确不适合在场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
石膏像头部以外的部分并无任何受损的痕迹。纶太郎终于抬起头来,川岛敦志望向作业台,说:“大概是用那个切断的。”
作业台上摆放着U字形细长线锯,看来是经过长年使用的工具,握把部分的红漆已剥落。纶太郎从口袋掏出手帕,川岛万般抱歉地摇了摇头。
“如果你在意指纹,恐怕已经来不及了。我们发现这个意外以后,也没想太多,就碰了这些东西。”
现在抱怨也没有用,纶太郎丝毫不气馁。 “最初是在哪里发现的呢?”
“就在作业台上,大刺剌地摆在那里。线锯本来就是川岛先生使用的工具,平常都放在那里的架子上,和其他工具摆在一起。”
宇佐见彰甚出声为川岛补充说明,并且指着架子的一角,那是一般身高的成年人伸手可及的高度。其他还有各种尺寸的线锯与替换的刀锯组合,只要进入工作室,任何人都能够自由取用。_第′一·墈\书?旺. ·首+发^
纶太郎拿起作业台上的线锯,比较刀锋与石膏像横切面。锯齿之间布满了石膏碎屑,有些锯齿已告损坏。不须仰赖鉴识或显微镜,纶太郎就能够断定这把线锯就是切断石膏像头部的工具。
“工作室里有这么多物品,如果盗贼侵入,偷走石膏像头部以外的物品,也无法立刻得知吧?”
纶太郎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,宇佐见环顾四周,眯起眼说:“果真如此又如何呢?难道你认为盗贼的真正目的是觊觎其他物品,切断石膏像头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?”
“我并非这个意思。”
“原来如此,想法果然像是推理作家。不过,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性。”
明明是宇佐见自己的说法,他却不屑地嘲弄着纶太郎。
“不可能的理由是什么呢?”
“你问我,我也不知道。反正我只想说,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。在这种事情上伤脑筋也只是浪费时间。?y.k*r_s?o~f-t¢..c~o!m+”
纶太郎的想法当然并非如此。他只是猜测切断人头的工具是否已经被侵入者从工作室中带走,不过依照宇佐见的反应,可能性相当地低。
在亲属面前总是正经八百、装腔作势的宇佐见虽然并未说出口,看来他已经彻底盘点过工作室内的物品。如果有疑似凶器的物品遗失,他应该早就察觉了。
“我能检查窗户吗?”
“窗户?喔,是国友小姐告诉你的吧?请自便。盗贼侵入的窗户,是百叶窗拉下的那一扇。”
果然不出所料。纶太郎搬开铁梯与镜子,拉起南边窗户的百叶窗。窗框边贴着应急用的胶带,撕下胶带后,出现半圆形的开口。看来侵入者选择窗锁伸手可及的位置,再使用玻璃切割器切割玻璃。 窗外已经是一片黑暗,右手边的主屋灯光映入眼帘。纶太郎用手撑着窗框探出身子。
“窗外或庭院里,没有留下侵入者的痕迹吗?”
“没有,我们调查过工作室的周围,没有见到类似的痕迹。这几天的天气一直很热,庭院土壤的表面混和了硬化剂,除非下雨,否则不会留下痕迹。”宇佐见没好气地说道。
川岛两手抱胸靠在铁梯旁,点点头赞同宇佐见的回答。即使是鉴识人员,恐怕也只能发现宇佐见与家属四处走动的足迹吧。纶太郎关上窗户,重新贴上胶带。他并未将百叶窗重新放下便转向右后方,面对美术评论家。
“室内的足迹呢?地上散落一地的石膏粉,任何人走在地上,一定会留下足迹的。”宇佐见摇着头,黑色的领带紧箍着肥胖的脖子。
“地上有一条一条的痕迹,你看见了吧?侵入者在走出工作室前,很仔细地清除自己的足迹。他是使用放在大门边的扫帚。如此、心思缜密的家伙,怎么可能大意地留下指纹,或是在庭院留下足迹呢?”
纶太郎望着地板,抚着下巴。扫帚扫过的痕迹,是侵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