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体已经火化,所以并无宾客目送移灵的仪式。/x~t,i¨a~n\l*a`i/.`c/o,m·闭幕辞结束后,纪念厅的参吊群众仿佛怀着遗憾般准备离去。
“接下来要做什么呢?”
田代周平看着表,像是工作告一段落似的口吻。时间刚好是三点半。
“不好意思,今天无法陪你了。川岛请我到休息室碰面。”
“现在吗?有什么急事?”
“不,总之有点事。”
面对纶太郎的模糊回答,田代一脸狐疑。不过这也难怪,若非有重大事情,丧礼后的家族斋戒席不可能邀请外人纶太郎参加。
石膏像头部遭到切断是极为机密的事情,纶太郎无法向田代多做解释,但是直接支开田代似乎也不太妥当。田代不仅好奇心旺盛,嗅觉更是灵敏,总是能够立即嗅出事情的不寻常处。刚才在公祭中发生的那一幕,他可能已经嗅到什么不对劲的气氛。为了避免他起疑,纶太郎心生一计。
“这样吧,要不要顺便打个招呼呢?”
“我是无所谓,但是可能会打扰到对方吧?”
“只是打个照面,打个招呼应该没有什么关系。+0`0·小,说′徃+ *埂+歆_最.哙\择日不如撞日,顺便也可以鼓励、安慰江知佳。”
其实,现实情势并非那么随兴。虽然川岛恳请他帮忙,但是纶太郎的身分恐怕会引起亲属的反对,纶太郎尤其顾虑到江知佳。所以,他想如果带着田代一同过去,或许能够让场面和缓、轻松点。
“希望如此。”
“不过,别打扰太久,等人少一点我们再前往休息室探探。在那之前,我先向熟识的编辑打个招呼。”
大厅的人群逐渐散去后,纶太郎与田代两人搭乘电梯上三楼。两人正要前往国友玲香告知的休息室时,川岛敦志刚好从休息室走出,主祭官宇佐见彰甚就在他身旁。
“还在忙吗?”
“不,你来的正好。”
川岛解释。他们推说必须收拾会场而离席,休息室中净是平时少有往来的远亲,而且一个比一个年长,小江一个人在里面落单了。¢白-马/书+院- \已+发,布+最′芯,蟑~洁?0?0\晓′税+旺` *追~蕞·薪~彰-踕·
“所以在我忙完之前,法月你就陪她聊聊天吧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纶太郎爽快答应,川岛突然注意到田代的存在。
“电话里,你没有提到会有同伴……”
“这一位是我的学弟田代,就是那位摄影师。上次无法介绍两位认识,所以带他来打声招呼。”
“银座摄影展的那位摄影师?谢谢您专程前来参加。”
虽然川岛依旧一脸不解,他还是向初次见面的客人答谢。田代报上全名后,一旁的
宇佐见彰甚立刻开口:“以前曾为伊作先生拍摄海报的田代周平先生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啊,果然不出我所料,真是太好了。我是宇佐见,美术评论家。久仰大名,听说您于社会各界都相当活跃。”
宇佐见递上名片,顺势介绍自己是川岛伊作展的策展人。田代急忙地翻遍了所有口袋,但因匆忙更换丧服的缘故,未将名片带在身上。宇佐见挥挥手,表示不必介意,他知道田代事务所的联络电话,然后表示有件事情想与田代商量。
“本次回顾展,我考虑使用当年那张海报来作展示板,那能令人缅怀伊作大师当时的人品,是一张非常完美的照片。今天在这儿遇见您也算是一种缘分,正式的使用授权书,日后会送至您的事务所,届时还请您一定答应,好吗?”
意外的初次相遇,宇佐见却一副吃定对方的态度,田代毫无招架之力,表示很高兴能提供底片。宇佐见彰甚掌握人心之道,是见机行事还是强人所难,由此得以略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