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头上。有人在恳求他们赶快分开。
她赶快把自己的眼睛闭紧。“那首片名歌是在什么时候——什么时候出现的?”
她有点吃不准了。“是不是开始时的第一支歌曲,就是他们在楼座上听到的那首?”
前面是红灯,他停下车,一辆出租车跟着在他们的车旁停下,车头碰齐。“不,
那是——”他看看那辆出租车。“那是——”他又看看那辆出租车,他的眼神就跟
一个在尽力回忆什么时,两眼会茫然地看着外界的某样毫不相关的东西一样。“那
是‘嗳,我的宝贝’,阔步舞曲,你不记得了?片名歌曲直到片子终了才出现。他
没法记起那首歌的歌词了,你不记得了?”
交通灯变换了。那辆出租车开到了前面,它的起步动作要更快些。她用手背紧
紧捂到嘴上, 连牙都咬到手背的肉里去了。 “我没办法了,”她对自己叹息道。
“我没办法了。”她真想对他放声尖叫,“哎,把门打开!让我出去!我再也没勇
气了!我原以为我有,可我办不到——我不管了,我现在只要让我下去,回到我们
该去的地方去!”
恐慌,人们把这叫做恐慌。
她下死劲咬着自己的皮肉,这阵发了疯似的冲动给制住了。
这时他开得稍稍快了些。不过也不是很快,不是快得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或是会
招致任何人的注意。这时他们已到了市郊,沿着公路开去,这条公路与下陷的铁路
线地区并行。到了这儿或许会让旁人觉得车开得有点过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