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玫瑰还有蓝色的啊。!搜+嗖_暁`说¢网_ ¢毋,错^内-容¢”
“没有……”
白发少女——爱丽丝动了动唇。她的声音清澈通透,又像冰刃一般冰冷锐利。
“啊?”
“其他地方没有开蓝花的玫瑰……这就是爸爸的研究成果,是爸爸创造的,世界上头一株蓝玫瑰。”
我重新看向蓝玫瑰——全世界头一株,任何地方都不存在的玫瑰?
“可惜还不能公开。”坦尼尔博士皱着眉说,“虽说它由我‘创造’,但目前尚未重现培育方法,还有许多要素需要改良。关键在于,我还没收集到足以让那些审稿的老顽固闭嘴的数据。研究只进行到一半而已。”
我不太明白博士说的话——但此时我心中萌生了一种预感。
……莫非,我无意中跑到十分了不得的地方来了?
“好了——”博士勾起嘴角,“从今天起,你就要给我这种研究当助手。做好准备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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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两天前的事。/零`点¢看′书′ !庚.辛\罪+筷*
“首先你要掌握一些基础知识。”博士说完,第一天就开始给我讲课了。他说的那些色素和双螺旋,对我这个连初中都没上的人来说,实在太复杂了。老实说,我都不肯定自己是否理解了百分之一。
但博士并没有对我生气。
若换作我父母,一定早就把拳头和巴掌招呼过来了。但博士听见我说不明白也毫不烦躁,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解释。细节可以忘却,关键在于理解本质——那就是博士的口头禅。
“——几乎所有生物的基因结构都相同。无论是人类、猫狗,还是虫鸟细菌,以及玫瑰等植物,它们的基因都由脱氧核糖核酸组成。打个比方就是:纵使写在纸上的文章内容不一样,那些纸的材质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博士……对不起,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太难了?”
“不是,我不太明白为何非得是‘纸’。同样是生物,基因为何不能彼此不同呢,比如人类用纸,狗用石板,植物用黏土板……或者不用那什么核酸,而用白糖或者盐。”
“你是笨蛋吗?”爱丽丝面无表情地咕哝道,“且不说白糖,盐的分子结构太简单了,根本不足以记录遗传信息……你这个吃白食的,别用那些蠢问题影响讲课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”
“要、要你管。”
尽说那种听不懂的话。而且这本来就是给我讲的课,你跑来干什么。
不过按照对方的看法,似乎“你才是擅自插足那个人”。让我惊奇的是,这个少女似乎一直在听父亲讲课——被她冷漠精准地指出从天而降的吃白食人员这个立场,我只能忍气吞声闭上嘴。
这种事不止发生在今天。昨天和前天,爱丽丝只要抓住机会就会管我叫吃白食的。由于事实如此,我还无法反驳。她真是太卑鄙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,我不得不承认爱丽丝确实很聪明。听了博士如同外星语的讲课,她可以提出同样如同外星语的问题,甚至把我扔在一边与博士展开讨论。她的学识可能比一些不学无术的大人还厉害。
但博士却眯着眼睛专注于我跟爱丽丝的小小争执。
“干、干什么啊?”
“没什么,你这个疑问很不错。”博士歪起嘴角,“你说得没错,并没有理由限定记录遗传信息的化学物质必须是DNA。老实说,目前尚未探明生物将DNA作为遗传物质纳入自身系统的过程。不过关于所有生物都拥有同一种遗传物质这点,学界存在一个假说。我刚才说,基因变化会引起形态变化,将这种变化放在漫长的时间范畴中,从物种变迁的角度进行研究,就成了‘进化论’这一学说。这你听说过吗?”
我听说过人类是从猴子变来的。尽管父母否定了这点,说它“不符合上帝的教诲”。
“那解释起来就很容易了。关键在于,一种生物并不仅仅会变化为一种形态,而有可能分支为好几种形态。比如灵长类拥有单一祖先,它的部分后代演化为人,另一部分后代演化为大猩猩……虽然不同生物集中表现出同一形态的例子很罕见,但一种生物变化为不同形态,却一点都不奇怪。”
我似乎能理解。同样是“狗”,也存在寻回犬、腊肠犬、贵宾犬等不同种类。
“那么我们把那个想法反过来。无论生物外形差异有多大,若回溯其进化路径,就会找到根源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