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楼里所有的法人集团重新进行了调查,终于发现了黑暗的端倪。?白.马`书+院- ?首?发!
过去本要租下办公区域中最高楼层的公司破产,那层从几年前就一直空着。
据说是这么回事……
租赁资料上显示,那几层由休的海外公司的分部租了下来。那是在避税港设置了总部据点的一家皮包公司。
脑中升起一个不祥的臆测。
那个小女孩会不会是在那个地方——被休豢养?
休时不时会一个人,或者带着女儿来大楼。
一开始只是单纯以为休有这方面的兴趣而已。但花了更长时间一点点地收集信息,搞清了休真正的兴趣是收集珍稀生物之后,我的推测转向更加可怕的方向。
大概就是这个时期,我心中萌生出对休的厌恶和憎恨。
几乎同时,我第一次作为同伙跟帕梅拉有了接触。
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,像个影子一样追随桑福德父女,自然且完美地做好分内之事。上一任女佣因年纪大了退了下来,帕梅拉接替了她的工作。?咸`鱼?墈`书. ·毋,错*内/容¢尽管初来乍到,但工作起来就像几十年的老手一样。但我注意到,她有时会不顾女佣的身份,狠狠地盯着休。
我之所以会注意到,肯定是因为自己也怀有类似的感情吧。我偷偷地把她叫到办公室,开门见山地问她:
“你恨休·桑福德?”
她仿佛戴着面具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动摇,声音里带着戒备:
“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
“那我换个方法问。关于休饲养的那些人,你有什么头绪吗?”
帕梅拉一时屏住了呼吸。
“你不必瞎担心。我和你是一样的。”
我跟帕梅拉说了爆炸案的始末,以及我到那时为止调查到的所有情况。那是我第一次跟人说起那个小女孩的事情。
我的话换了别人大概很难接受,但随着我的诉说,帕梅拉脸上的戒备神色渐渐消退。可能正是因为难以置信,她反而觉得可以信任我,至少明白我不是搜查员或情报人员之类的了。
“那么……你的目的是什么?你想知道小女孩的身份,这点我明白了。?s.y!w′x¢s¨.!c!o+m-知道之后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帕梅拉问我,我老实回答说“我不知道”。
“一开始我想着要赎罪,还没想过之后要怎么做。但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话——如果有别的孩子跟她的遭遇一样的话,我无法视而不见。”
帕梅拉叹了一口气。那一声叹息里夹杂着认命甚至在那种感情之上的平静。
“桑福德叫他们‘玻璃鸟’……你遇到的可能是从笼子里偷偷溜出来的一只。”
据帕梅拉说,爆炸案发生时,上一任女佣住在大楼的居住区。作为一个女佣,这是破格的待遇。
当时,休在自己家里没有饲养他们的设备,就把伪办公室所在的无人楼层当成笼子。让女佣住在楼上,完成家里的工作之余也负责照顾他们。帕梅拉说出了她的推测。
“可能是因为我嘴严,所以才相信我。就算再找一个人专门负责照顾他们,也会多一个人知道秘密……而且本来‘玻璃鸟’就是人。这话本不该我说,但照顾人的话,比起宠物店的店员或动物园的饲养员,女佣才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当时的监视并没有现在这么严。而且在懂事之前就从人的世界隔离出去的“玻璃鸟”,本来只有理解一些简单命令的智慧,可能也有个别的,从照顾他们的人说的话语中渐渐有了智慧。小女孩大概就是其中之一,她瞅准女佣和休不在的空当,时不时会出去散步——这就是帕梅拉的推测。
“她的……她们的身份能查出来吗?”
帕梅拉摇摇头。
“顶多只能查到是从哪里的保育机构领回来的吧。就算是桑福德,应该也不至于把身世清楚的孩子从父母身边夺走。”
那人好歹也是为人父母的——帕梅拉又语含轻蔑地加了一句。
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,但是从知道内幕的人口中再次听到这些事实,我变得极度失意。
那个小女孩她……从一开始就没有等她回家的家人,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。
“你刚才说有了智慧的孩子,是说现在也有孩子能理解你说的话吗?”
帕梅拉的表情沉了下来。
“桑德福在案件之后好像立即着手‘更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