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自己站在帕梅拉的立场,再怎么说是休·桑德福的吩咐,跟客人一起被关在不明究竟的地方,对这样毫无道理可言的命令,怎么可能老实服从呢。~二′八,看?书*旺, \无+错^内~容~
“帕梅拉小姐,让我替恰克再问一次。你把玻璃鸟放到哪儿去了?”
“无可奉告。那不是用来给人观赏的。”
“这不对劲。你应该也明白吧。如果不能出入外边,那玻璃鸟现在应该也在这‘牢房’的某处。然而刚才墙壁变成透明的时候,哪里都没看见玻璃鸟。”
长长的沉默过后,帕梅拉无表情的面具有了细微的动摇——看上去好像如此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也觉得奇怪。我确实应该放起来了。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呢……”
我去准备饭菜,请大家在房间里稍等——留下这句话,帕梅拉就走了。
向特拉维斯的遗体默祷之后,塞西莉亚等人也出了房间。结果遗体只能这么放着。本想至少把他的姿势摆好,可想到在血还没干透的时候这么做,自己的衣服也会沾上血,就犹豫了。伊恩安慰她说,出于保护现场的目的,最好不要乱动。.求~书·帮? \更·芯?嶵¨全\
“饭菜,哼。”走在过道上,恰克语带讽刺地叹了口气,“在这种情况下,怎么可能吃得下去……特拉维斯都变成那样了。那女人的神经到底是什么做的。”
他明显流露出对帕梅拉的怀疑。“不会是又想下毒吧。”伊恩开玩笑说,可恰克笑不出来,皱起了眉。
“那个,伊恩……她说的话,能信多少呢?”
铁门真的只能从外边打开吗?帕梅拉自己和他们一起被关起来了是事实吗?她是真的找不到玻璃鸟去哪儿了吗?
“不好说。不过想断定她从头到尾全是在说谎,现在还为时尚早。”
“啊?”
“比如说,她其实能打开门,或者其实能跟外面联系。那在这种情况下,对帕梅拉小姐而言最需要戒备的事态,你觉得是什么?”
“应该是被我们抓起来吧。”
“我是说为了避免被我们抓起来,她应该回避的事情。不能让我们产生决定性的疑问,绝对需要回避的事态——塞西莉亚,你明白吗?”
对帕梅拉而言,绝对需要回避的事态……
尽管被伊恩的视线扰乱了心,塞西莉亚还是试着开始思考。!萝,拉!晓,税! ¨毋`错*内\容¢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她脑中。
“比如说……她出入大门的时候被我们看到?”
答对了。伊恩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那样她说的门锁打不开这个谎言马上就会被戳穿。同样,即使不是被直接目击,如果发生什么暗示门能够打开的事情,一样会招来我们的怀疑——比如‘牢房’里有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。”
塞西莉亚明白了伊恩的言外之意。
暗示门能够打开的事情——这指的是玻璃鸟不见了这件事。如果是帕梅拉故意把玻璃鸟藏起来的,那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招来怀疑的举动?
“她可能只是没顾上。”
“不一定。你为什么会注意到玻璃鸟不见了?那是因为墙壁变成透明的了。如果墙没变成透明的,那关于她的疑问应该只不过是‘被放到哪个房间去了’。”
大概是被说中了,恰克的表情充满了苦涩。
对啊——就算是帕梅拉打开铁门把玻璃鸟拿到外边去了,只要墙壁没有变成透明的,那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玻璃鸟消失了。墙壁在透明、不透明之间的切换,不知道是谁在哪儿操作的,但假设开关在帕梅拉手中,那就相当于她错上加错地把自己往绝路上逼。
而且……玻璃鸟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?
会不会这里还饲养着休的其他宠物,搬走的时候只有她被丢下了?但是,如果刚才的推测是对的,那这里是最近才建起来的。忘记那样东西这事本身就令人难以相信。如果“饲养珍稀生物”,那至少会相应进行个别管理,而且把他们关起来的帕梅拉就算事先没检查“牢房”,也很难考虑她会忽略玻璃鸟的存在。
或者说,除了那扇铁门,还藏着别的通道?
还是——
“伊恩你怎么看?”
“我没有任何确切的想法。但关于刚才指出的矛盾,如果帕梅拉小姐全都想到了却明知故犯的话,那她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。那就是她想让我们以为‘铁门能打开’。”
一阵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