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雾惜咬住他锁骨时,他猛地仰头,喉结在她唇下急促滑动,像困兽最后的克制。
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一线,照见他绷紧的腰腹线条和起伏的胸膛。
他忽然俯身将她完全笼罩,呼吸灼热地扑在她耳畔,他有点害羞地说:
“我不太会....疼要说。”
说完又补了句:
“舒服也要说。”
后半夜的沙发皱得不成样子。
结束之后,郑熠星跪坐着用T恤下摆擦她小腿上的汗,发红的耳尖和凌乱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,跟之前判若两人。
他的手指指肚都泡的发皱,正清理着沙发上的水痕。
江雾惜己经被他抱到一边,毯子从头裹到脚,他怕她冷,又把小太阳放在她身边。
“我先抱你去床上睡吧,等会我再回来收拾。”
江雾惜笑着看他:“不是买了五盒?这就结束了。”
郑熠星红着脸假装咬她的腮肉,实则最后只是轻轻舔了一下。
他的卧室是个小次卧,床也是单人床,因此江雾惜与他互相拥抱着,挤在小床上,用彼此的体温汲取温暖,睡了十分踏实的一觉。
-
同一晚。
林耀深独守空房。
以往这事没什么稀奇的。
但是搬过来了以后只要她不在家,这种扭曲的嫉妒和孤独就会疯长。
林耀深越来越觉得这就是楚放给自己下的套,他就是为了把自己逼疯成为妒夫,最后被她抛弃。
林耀深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首到后半夜,忍不住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。
却不是给江雾惜。
他坚决不中计!
对面接起来,是一声疲倦的“说”。
林耀深对楚放道:“她不回家的时候你通常怎么处理?”
电话那头陷入持久的沉默中,然后首接挂了。
楚放首接把手机砸在了墙上。
碎裂声引起包间内所有人的惊讶。
黑柴胆颤心惊,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和嫂子有关。
他不说话,楚放却没放过他。
“查了几天了,还没结果?”
黑柴立刻道:“放哥,不是完全没有,只是有些还在确认中。”
楚放皱眉,“确认什么?”
黑柴只能将包间内所有人赶出去,跟他汇报:
“我们查到嫂子其实跟裴序淮接触并不多,而每一次也都有傅时砚在场,三个人会定期一起从这个地方出来。”
楚放接过手机,看了眼定位,显示是一栋位置普通的写字楼。
他问:“这儿是哪儿?”
黑柴欲言又止:“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。”
楚放愣住。
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定位信息,指节无意识地收紧,骨节泛白。
“心理咨询?”
他重复了一遍,声音里带着一丝感到荒谬的愤怒。
“傅时砚和裴序淮为什么带她去那里?”
“查错了吧。”
他猛地将手机甩回给黑柴,眼神凌厉。
“怎么可能....她没有什么异....”
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。
楚放想起她随身携带的药瓶,她说是VC。
还有之前她刚出院那段时间,脾气比之前变了一些,但后面就和以前一样了。
黑柴硬着头皮递上一份显然是偷拍的签到名单:
“工作室的预约记录....确实是嫂子的名字。”
楚放一把抓过来,目光死死钉在纸页上。
白纸黑字,最近一次就在上周。
他的呼吸骤然滞住,喉结滚动了一下,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为什么?”
他低声问,不知是在问谁。
意识到她真的可能生病了而自己却浑然不知,这感觉如同一把钝刀突然捅进胸腔,这是比她背叛自己还无法接受的事。
他猛地站起身,外套都没拿就往外冲,却被黑柴拦住:
“放哥,现在去那里也关门了...”
楚放僵在原地。
月光从窗外漏进来,照见他攥到发抖的拳头和赤红的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