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脚步微微一顿，却没有回头。

“大姐！你的伤，还没完全好！”

混沌之气虽然修复了她的肉身，但强行催动《十二都天神煞诀》的反噬，绝非轻易能化解的。

她的眉心，那道摄魂帝纹的边缘，仍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裂痕。

“死不了。”

她的声音冷得像极北之地的玄冰，仿佛刚才并肩而战的不是同伴，而是陌路之人。

司徒明月静静看着她的背影，太阴帝剑微微低吟，似在警惕，又似在送别。

白露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被李慕白轻轻按住肩膀，摇了摇头。

李斩秋这样的人，本就不属于任何队伍。

她与苏玄的羁绊，外人不懂，也没办法懂。

“唉，说真的，我还是喜欢曾经的你！”

苏玄感慨唏嘘一句，随即抬手一抛，一道混沌灵光飞向李斩秋。

她反手接住，掌心是一枚混沌珠的伴生结晶，蕴含最纯粹的混沌本源。

“……”

她没有道谢，也没有拒绝，只是将结晶捏碎，任由混沌之气融入体内。

眉心的裂痕，终于彻底愈合。

下一刻，她的身影如烟消散，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，飘荡在混沌风中！

“再提曾经，我不介意咱俩同归于尽！”

这句话是对苏玄说的，却让白露打了个寒颤。

司徒明月眸光微动，看向苏玄：“她一直这样？”

苏玄笑了笑，眼底却是一片深邃：“说实话，自从认识以来，确实是这样！”

——冷漠、孤绝、不留余地。

——却也……重感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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