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笔莎莎,魏子期嘴里哼着不知名却让人格外熟悉的小调,又给泠寒月开了一张方子。!j+j·w\x¨c¨.,i¨n^f-o.
“这方子上的药材都不怎么稀有,你们有空去找个药铺就能都买到,我也就不给你们发药材了。”
泠寒月张口欲言,但魏子期也抢在她前头道:
“别急,我知道托人办事,就得给出相应的报酬,我自有东西要给你们——来,把你的那柄剑,拿出来吧。”
泠寒月犹豫片刻,还是从自己的身后,取出了她的寒月仙剑。
这是一柄三尺长剑,没有配着多么良好的剑鞘,只是用皮革和布条简单包裹着,但其中自有寒光凛冽,锐气逼人。
“我虽然不懂剑,但折过许多剑,也收藏着许多剑——说来你可能不信,我当初也有过一个做剑修、当剑仙的梦想,只是家训严格,让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学医上。”
魏子期的目光在那柄仙剑上不断闪过,却并未触及其之锋锐,只是用指尖在剑刃上轻点,荡出一阵又一阵清脆回音。
“是柄好剑,但怎么感觉它在……怕我?”
魏子期此话当真,这在剑阁谁都不怕,除却泠寒月以外的任何人碰触一下都要哈气的寒月剑,却在此刻被吓得如鹌鹑一般,动弹不得。+小~说^宅! +首`发!
寒月剑这时有话说了,先前它遇到的对手是什么?是成天宅在家只用剑气不动仙剑的洛千秋,还是在泠寒月手底下连一招都撑不过的那些同门师弟师妹,亦或者待它如亲剑的南宫苍云?
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剑道仍旧锐气逼人的上三境剑仙,又是不明所以但修为却高如天的神秘女子,寒月剑也有话要说的,它只是一柄普普通通、刚摸到仙品门槛的仙剑,又何德何能,被这两位大佬前后“接见”啊?
“话说,你为什么决定要修剑道,而不是其他的道途?医道先不说,我知道其中艰辛,但阵道、符道呢?这些道途在修炼有成后,无论是实力还是前途,也丝毫不逊色于剑道吧?”
魏子期这突如其来扪心一问,倒是一下让泠寒月有些恍惚,但在思考片刻后,她也很干脆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:
“因为剑修很厉害,上摘星辰,下陷裂土,剑锋所指之处,无可匹敌,我想,如果我有朝一日成了真正的大剑仙,也能像那些前辈一样,战无不胜、攻无不克,无人能敌。,p^f′x·s¨s¨..c*o¨m?”
泠寒月说出这番话时,面色连一点涟漪都未曾泛起,只是这般轻描淡写,而魏子期见自己连一点话都没套出来,也没再说什么,笑了笑,又抿了一口热茶。
“我见过的剑修,尤其是那些登临于人间之顶的大剑修们,似乎总有一颗坚定无比的向道之心,或是为了守护什么,或是为了毁灭什么,但也都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。”
魏子期斜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,低头喝茶的司徒孤影,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在泠寒月身旁充当同伴的南宫苍云,也这般问道:
“那么你,又是为了什么而挥剑呢?”
这忽转的话锋的确令南宫苍云有些猝不及防,但先前他在听到魏子期以这个问题去询问泠寒月时,也在自己的心里,却准备好了相应的答复。
“我曾失去过一些,对我来说,极其重要的东西,”南宫苍云看着热茶中,那一张倒映而出的模糊面庞,而思绪却已经飘忽到了几十年以前,那虽然贫苦和落后,但却有着在外界难以得到的幸福的村落中,“我时常在想,如果那时的我并非一穷二白,而是手握利器,如今的结局,是否又会不那么一样。”
南宫苍云的指尖敲打在了茶杯的杯壁上,让那一碗清茶中,油然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“说来也巧,从当初流落山野,再到后来拜入剑阁门下,其实可供我选择的道途并未有如此之多,但既然已经选下,我便决定要一条路走到底,即便可能毫无收获,即便这是一条注定通向幽冥的死路,我也只能一往无前。”
南宫苍云的脑海之中,又一次闪过了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,其中有喜有悲,但若是某人在场,想必泪水也能化成难得一见的笑容。
“后来师尊对我说,剑修之杀力,在所有道途中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,只是我之性情太过于优柔寡断,即便勉强强硬起来,也不过是纸老虎一张,容易被人一戳即破。”
司徒孤影将茶盏放下,看向了南宫苍云的眼神中,却若有所思。
“后来呢,师尊提议我去多尝试一下其他的道途,也正是如娘娘您先前说的,阵道,符道,或是其他的什么道途,我都有些涉猎,相比较于寒月的剑术,我自然是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