泠寒月将南宫苍云背在了背上,一瘸一拐地撑着剑在这狭窄的巷道中走过。¢1¢5!8?t+x`t*.-c?o¢m¨
“咳,你这是吃什么了,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沉?”
两道鲜艳的血迹在这一路上逐渐化为一道,泠寒月的步子沉重而踉跄,若非手中寒月仙剑还在给她提供着那源源不断的气力,她怕是早就躺倒在地上,与南宫苍云一道,引颈受戮了。
“那家伙,下手实在是狠辣,”泠寒月在接下来踏出的每一步,都无比的艰难,仿佛一阵风吹来,就能把她和南宫苍云一并吹倒,“一巴掌差点打碎了我的经脉,好在有你送的那铃铛护体,而且我的灵气,也有着些许不凡。”
泠寒月口中的铃铛指的是那“九宫幻神铃”,而那不凡的灵气,也是指气府中那一清一浊、一白一黑的两道灵气了。
“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沉?我是真以为你能打得过对面的,怎么我就能跑掉,你却不能?”泠寒月说着说着,忽然感到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甜,再清了清嗓子,却是忽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,“咳,所以你为什么没打赢?我是真在赌你赢的,没想到却那么不堪一击啊,呵,真是……没用。”
泠寒月虽然在口中这般奚落着南宫苍云,却也知道着他的难处。?5¨4,看\书¨ ^更-新+最.全·
她先前虽然通过着某些令人眼花缭乱、瞠目结舌的手段,从那神殿教司的手中将南宫苍云给抢下,但自己却没能全身而退,还是结结实实地受了那常清东势大力沉的一掌,在那一瞬间,泠寒月只觉得有无数与她自身截然不同的灵气,像是一根又一根尖刺一般,刺入了自己的身体,而直到现在,她还感觉自己的小腹有些疼痛。
狠,的确是狠,只是泠寒月不肯服输,引颈受戮不是她行事的风格,哪怕是死,她也打算拖着几个来垫背。
自然就是南宫苍云,这个自私的家伙,是想一个人自己死吗?
不给。
常清东的确有些手段,除却最后的那一剑脱身,泠寒月并未与他有过实际的过招,这般想来,南宫苍云受此重伤,倒也是情有可原。
“喂,你可别现在就死了,还死在我身上,晦气。”
泠寒月费尽力气提了提手臂,好让自己有些力气来将南宫苍云给背好,只是对方身上正冉冉流出的鲜血,已经彻底打湿了她背后的衣物,也一路顺流至身前,与她口中所吐出的鲜血,混流到了一处。/w*a′x?s\w`.*c~o`m?
“你死没有?没死就吭一声,不然,我可把你就这么给扔在这了。”
泠寒月这么说着,但即便南宫苍云没有回答,她也没有就这么将这“累赘”给扔在地上,而是继续背着沉重的他,在这错综复杂的巷道里穿行着。
其间自然也有着些许凡人路过,但他们见泠寒月浑身是血,却也猜测到她怕是刚刚与人厮杀过的修道者,也不敢惹到这样的麻烦,早早紧闭门窗,装作从未见过一般。
泠寒月对于这些凡人的反应只是嗤之以鼻,倒不是嘲笑他们,而是嘲笑南宫苍云——你修道说是要护佑天下苍生,怎么如今你落了难,却没有任何人愿意,朝你伸出援手?
她很想笑,但体内的痛苦和身后的沉重却让她笑不出声来,也只好顿住了脚步,扶剑依墙,接连喘气。
可这一停,她便再也走不动路了,双腿一软,便倒在了地上,连带着她背后的南宫苍云,也一下子滚落在地。
“我们今天,怕是真要死在这了,”泠寒月靠着石墙,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由内而外的巨大痛苦,像是有一柄又一柄小刀,在不断切割着她的五脏六腑,“真是晦气,你说我们没生在一起就算了,怎么却到最后,反而死在了一起呢?”
泠寒月不知道,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十分难受,就连往日所依赖的灵觉,此刻都如同一团乱麻搅缠在了一起
好多的脚步声,是追兵吗?可他们没有那么多人,更不可能如此凌乱……
一群乱糟糟的人从泠寒月身前的巷道中走出,看衣着举止只是些普通人,在看到泠寒月之前都是无精打采的,也在发现她之后,嘀咕着连忙离开了。
“这怎么会有两个死人?”
“行了行了,别管了,快走吧,别待会惹上什么大麻烦了。”
于是他们绕过了一地的血迹,拐了个弯匆匆离去,连躺在地上还在睁眼看着他们的泠寒月,也一下不搭理。
“诶?”
我这是被这一群,凡人嫌弃了吗?
怎敢,他们怎敢……
不知是心底何来的火焰,在泠寒月的眼中熊熊燃起,而她再次用力,将已经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