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着。
许母的眼睛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张汶的面庞。
张汶似乎感觉到对面射向自己的是两股寒光,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慌乱。
许海冰一手拿着两支蜡烛,一手拿着郎酒酒瓶进来,放下酒瓶,让张汶拿着蜡烛,他擦着火柴,一一点燃。
张汶始终用余光观察着眼神异样的许母。
立在餐桌上的两支蜡烛幽幽地燃烧着,摇曳着……
许海冰向妈妈的酒杯里斟白酒:"够了吗?"
许母呆坐着,没有反应。
张汶越发忐忑不安。
许海冰没察觉,提高声音:"不说,我可倒满啦!"
酒瓶里的酒将杯子咕咕斟满。
许母这才回过神:"行了,行了。"她冲张汶勉强一笑:"咳,真巧,上次也是停电,也点起了蜡烛……"
许海冰正给自己杯子斟酒,随口纠正:"上次?张老师上次来是早上啊!"
许母遮掩:"瞧我,没喝就醉了。来,欢迎你。"她端起杯子,向张汶示意,张汶连忙欠身与她碰杯。
许海冰也与张汶碰杯,然后咂了一口酒,放下杯子,边夹菜边说:"说了你们都不信,我一毕业不是作为选调生送到乡镇锻炼吗?那镇里一二把手都是海量,一个外号刘不倒,一个外号王不醉,但这两人都怕遇到黄全贵,这黄全贵是财政所长……"他顺手拿起许母的杯子,"就这一大玻璃杯,一口一杯啊,那真叫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