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涨水,把我们冲了出来。神秘医师和莲花面纱女子...不见了。”他顿了顿,从怀里掏出一卷烧焦的帛书,“但这个,被我抢回来了。”
帛书残片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:“玄冰令现,生死由天。二十年前,毒宗余孽借玄冰令操控蛊虫,意图颠覆朝纲。楚氏夫妇识破阴谋,却遭灭口...”楚汐的指尖颤抖着划过“楚氏夫妇”四个字,记忆如潮水般涌回——养父母确实是宫廷御医,当年正是为了保护玄冰令的秘密才被毒宗追杀。
“神秘医师就是毒宗的余孽。”楚汐将玉片拍在桌上,“他想在太后寿宴上用失忆蛊控制朝臣,再以玄冰令号令天下!”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飞来一支响箭,箭尾系着半朵莲花纸条。
“他们在紫禁城!”沈砚之脸色大变,“太后寿宴已经开始了!”
两人策马狂奔入宫时,太和殿内已是一片混乱。身着华服的官员们抱着头在地上翻滚,脖颈处浮现出莲花状的暗纹——失忆蛊虫正在发作。神秘医师站在丹陛之上,青铜面具在龙椅的金光下泛着邪异的光,他手中高举着完整的玄冰令,正在念诵古老的咒语。
“住手!”楚汐甩出银针,正中玄冰令的纹路。令旗上的冰纹突然裂开,无数金色蛊虫从裂缝中涌出,却在接触到她掌心玉片的瞬间化为齑粉——原来这半块玉片是玄冰令的母令,能克制所有蛊虫。
莲花面纱女子尖叫着扑来,匕首直取楚汐面门。沈砚之横剑格挡,却被她袖中射出的失忆蛊虫逼退。楚汐看准时机,将怀中的解药泼向空中——那是用玄冰令母令粉末和七种毒虫天敌炼制的奇药,金色虫群在药雾中发出凄厉的惨叫,纷纷坠地而亡。
“不可能!”神秘医师踉跄后退,面具下的脸第一次露出惊恐,“玄冰令母令明明已经...”
“被我养父母藏起来了。”楚汐举起掌心的玉片,阳光透过冰纹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“他们当年用假令引你现身,真令一直藏在药庐的香炉里。那场大火,不过是你们毒宗自导自演的戏码!”
真相如惊雷炸响在太和殿。官员们虽记忆模糊,却也听懂了其中的阴谋。沈砚之趁机率领禁卫军包围上来,玄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神秘医师看着手中裂开的玄冰令,突然狂笑起来:“就算我死,毒宗的血脉也不会断绝!”他猛地扯下莲花面纱女子的面纱——那赫然是一张与楚汐七分相似的脸!
“她是你流落在外的亲妹妹。”神秘医师的声音带着血沫,“当年你父母把她送给毒宗当祭品,才换来你苟活...”他的话被楚汐的尖叫打断。银针穿透了他的咽喉,也刺穿了那个残酷的真相。
莲花面纱女子——楚汐的亲妹妹——在混乱中消失了。当朝阳升起时,太和殿的毒雾已散,官员们的记忆虽未完全恢复,却都记得楚汐白衣染血的模样。太后亲自将玄冰令母令交给她,眼中是后怕与感激:“楚姑娘,从今往后,这天下的安危,便多劳你了。”
一个月后,楚汐在养父母的衣冠冢前放下半朵莲花。沈砚之默默站在她身后,玄甲上的血痕已变成勋章。“我查到你妹妹的下落了。”他低声道,“她去了南疆,说是要重建毒宗。” 楚汐望着墓碑上养父母的名字,许久才转过身。风吹起她的素白衣裙,脖颈处的疤痕在阳光下若隐若现。“随她去吧。”她接过沈砚之递来的披风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厚茧,“只要这天下太平,有些恩怨,不必非要算清。”
京城的桃花开得正盛,楚汐的医庐重新开张。只是现在,来看病的不仅有寻常百姓,还有穿着便服的禁卫军统领。沈砚之总是在黄昏时带着刚出炉的糖糕出现,看着她在药柜前忙碌的身影,眼中的温柔能融化最坚硬的玄冰。 某个雨夜,楚汐整理旧物时,发现养父母的医书里夹着一张字条,上面是母亲清秀的笔迹:“汐儿,若有一日玄冰令现,记得保护好自己。善恶本在一念,莫被仇恨迷了眼。”她摩挲着字条,望向窗外。沈砚之撑着伞站在雨中,伞面上落满桃花瓣。
也许二十年前的悲剧无法改写,但未来的路却可以自己选择。楚汐吹灭烛火,推开窗。雨水混着花香扑面而来,带着新生的气息。她知道,那些关于莲花刺青和玄冰令的秘密,终将随着这场春雨,融入京城的万家灯火之中。而她和沈砚之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