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想想?”
“标准吗?”钱志红止住笑,仰天想了想,说:“起码得是个男的!咯咯咯!”
“那当然。¢精,武′暁`税·枉, *吾?错?内*容,”姚联官说:“志红还挺幽默,幽默是文化水平高的象征。”
“俺水平洼。”钱志红很随便地说,“不讲什么标准,瞎猫逮老鼠,抓住啥算啥。”
“俺给你设个条件吧?”姚联官说:“不要把长相放在首位,谁不知道小白脸儿坏心眼儿,吃着盘儿里沾着碗儿,也不要把年龄看的太重,丈夫岁数大喽老成,会心疼人。像你这样的条件,年轻漂亮文化高,根红苗壮能力强,应主要从发展前途方面着想,首先要觉悟高思想好,再看他的家庭出身,社会关系,要清白,还要看他的工作能力和目前的职务,当然,要有过硬的后台。”其实姚联官是在说自己具备的条件。
“咯咯咯!”钱志红又是一串笑声,说:“姚主任真逗,把俺的终身大事都安排好了,还制订了大政方针。`优?品,暁.说*罔! !追\罪\歆_章+洁\你是不是过虑了?请姚主任省点脑细胞吧!”
“是是,多余多余!”姚联官说,“俺是看西施掉眼泪,为美人伤心。”
“咯咯咯!”
姚联官想着想着眯眯瞪瞪进了梦境,他和钱志红已不是在隆冬季节的下乡的路上,而是手牵手地并行在百卉千葩的花的海洋,突然,他们二人变成钱志红辫梢的两只粉红色蝴蝶,在百花丛中载歌载舞。钱志红在前边飞,自己在后边追,恰似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十八相送的路上。正当姚联官与钱志红尽情嬉戏玩耍之际,一道白光刺进眼窝。姚联官醒了,太阳已爬上窗棂。姚联官坐在床上回味着短暂的梦中美景,啊!是现实多好!钱志红呀钱志红!你就是梦!你就是个谜!你是俺眼前抹不去的影子,你的心如明月,你的行动如浮云,你的脸似桃花,二目汪汪似溪水,俺对你情丝绵绵,你使俺欲仙欲醉,你叫俺欲取不能,欲罢不甘啊!
姚联官穿上棉袄,双手置于脑后,靠在床头上,他想钱志红已想到痴狂的地步,他一会儿糊涂,一会儿清楚,一会澎湃,一会儿迷惘,一会儿好似钱志红的少女心就在眼前,伸手去摘,她却高高地飞回天空,如明月高悬,使他渴望,使他追求,使他向往。`我^得!书!城* ′已?发,布\蕞~辛`彰`结,
少女的心是一片白云,飘来浮去,荡起层层情浪,你若不顾一切地去摘取,她却荡进另一个人的胸膛。
叫人愧恨,使人沮丧。
让人发疯,催人痴狂。
少女的心好像湖水清沏,秋波漾漾,粼粼发光,湖周围有多条小河,你要流向何方?
若能淌进我这条爱河里,
将焕发出无穷的力量,幸福久长!
少女的心犹如一张情网,其中有坎坷,也有牙床,进来吧,小伙子,有陷也得跳,是牙床你尽管上,就看你有没有勇气,
是不是真诚,是不是永往!
“姚主任起床了没有?”王三日在窗外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啊!正起呢?”姚联官懒惰地回答。
王三日说;“俺去辛口大队了,钱志红找你有事!”
“啊!”姚联官像打了兴奋剂针,立刻来了精神,瞬刻间穿得衣帽整齐,洗罢脸特意到墙上的小方镜子前照了照,灰心地照着自己的腮帮子搧了一巴掌,说:“这熊脸,没出息,长这么多花干什么?长一朵花多好!”
话说钱志红正在开门撩门帘放烟,姚联官赶到了,惊奇地问:“这是咋啦?”
“忘了上火,着糖了,俺一捅炉子全塌下去了,飞了一屋子灰。”钱志红噘着小嘴。
姚联官进屋后,摘下门后的毛巾,拽住钱志红的胳膊,小心翼翼地甩打着她身上的灰尘,两只贼眼就好像藏在暗处欲捕捉食物的狐狸,滴溜溜转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