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琳上车后,北冥回头看了一眼,却只收获了妹妹的一个白眼。.8*6-k.a,n~s-h*u*.′c\o.m¨他刚要开口询问,就看见北柔站在车外犹豫地张望。
“孟枭,你去后面和虎鳄坐。”江琳首接发号施令。
孟枭撇撇嘴,虽然不情愿,但也明白江琳是怕北柔跟虎鳄坐一起会不自在。他臭着脸挪到最后一排,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虎鳄大气都不敢出。
北柔感激地笑了笑,在江琳身旁落座。
“一天能赚多少钱?”江琳开门见山问道,丝毫不避讳车里的其他人。
“一百块。”北柔老老实实回答,对江琳的问题知无不言。
前排的北冥闻言回头,“什么赚钱?”
江琳瞪了他一眼,“你忘记给北柔转生活费,她只能出去打工赚钱了。”
北柔没想到江琳会这么首接说出来,顿时羞愧地低下头。
“把头抬起来,又不是你的错,有什么好怕的?”江琳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北柔乖乖抬起脑袋,只是手指还在不安地绞着衣袖。
北冥匆忙翻看手机短信,看到银行卡余额不足的提示后,尴尬解释:“那张卡的钱都赔给凯瑞了,我忘记每月一号还要往副卡划钱的事。\第¢一,看-书`网′ _已\发\布~最`新.章?节,我现在给你转。”
“等等,”江琳皱眉,叫停了北冥转钱的动作,“她都上大学了,还用的你副卡?”
见北冥抿唇不语,江琳就知道答案了。她双手抱臂,一脸嫌弃,“这么抠门,还当北家家主呢?”
被批评过后的北冥额头渗出细汗,从口袋里掏出张金卡,下意识先递向江琳。
“给我的?”江琳眼神危险地眯起。
北冥后背一凉,妹妹这个样子好可怕,赶紧转向北柔递出卡片。
见北柔迟迟不接,北冥内心咆哮:快接呀祖宗,你想看江琳揍我吗?
江琳首接夺过卡片塞进北柔手里:“好好上你的学,打什么工?有这时间不如多给我写几首词。”
说着又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张金卡,“这是上次作词的报酬。”
北柔慌忙推拒,“姐,我不能要。能给你写词是我的荣幸,再说……”
话头突然止住,她知道江琳就是面具琴师,可面具琴师从不举办收费演出,江琳应该也没有多少钱吧。
“没多少,就五千万,密码六个六。”江琳语气轻描淡写。她特意选了金卡而非黑卡,就是怕吓到北柔。|5?43^看D书| ¨|?已!-¢发?布?μ最_新£章??节<×
“五……五千万!?”北柔瞳孔地震,举着卡的手僵在半空。她每月生活费才五十万,其中西十万都要用在必要的社交应酬上。这笔巨款让她既震惊又困惑,姐姐哪来这么多钱?
车在饭店门口停下,江琳率先下车,她才不想为了区区五千万跟北柔玩推来推去的游戏。
北柔只好收起卡,决定找机会再还给江琳。
进了包间,座位安排又成了难题,除了郭祺,所有人都想挨着江琳坐。
虎鳄:我是徒弟,坐师父旁边天经地义。
北冥:我妹当然要跟我坐,其他人拱开。
孟枭好整以暇站在一旁,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笑意,江琳早就默认给他留了位置。
他得意地看着北冥和虎鳄争得面红耳赤,而北柔则怯生生站在角落。
“不想吃饭,可以滚出去。”江琳冷声打断这场闹剧,“北柔,你坐我旁边。”
“好。”北柔乖巧应声,在江琳指定位置坐下。
江琳不动声色地观察北柔,比起上次见面,这个妹妹明显更加紧绷,手指不是无意识地拨弄筷子,就是在桌下反复攥着衣角。
“最近学习压力很大?”江琳突然发问。
“还、还好。”北柔支吾着回答。她确实遇到了困难,擅长文学的她,面对经济专业那些晦涩的数学课程总是力不从心。
随着菜品陆续上桌,江琳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饭后,两人去洗手间时,江琳的眉头越皱越深,北柔在水龙头下反复搓洗双手的动作太过刻意。
江琳这下完全确认了自己的猜想,北柔很可能患上了焦虑症,江琳是怎么知道的?这些可都是她的来时路,虽然没系统学过心理学,但久病成医的她对这些症状再熟悉不过。
从症状看,北柔的焦虑程度介于轻度和中度之间,现在干预还来得及。
北柔关掉水龙头,“姐姐,我们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