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容适因着不懂人情世故,即使强装威严,可要真正推行涉及这些老狐狸的利益的政策时,便需要费许多的劲。,咸-鱼/看′书^网+ ?免¨肺?跃¢犊/
如今有了上一世在位多年的记忆,容适早已将这些大臣的心思、秉性了解了个透彻,再要做事便轻松得多,还可提前招揽到更多有才识的年轻臣子,为其新政铺路。
自打他上位以来,遭到最多臣子反对的新政有二,其一乃是封定北侯之子元科为新的镇北将军,镇北军的军械悉数革新,科举还增了武科状元的奖励。
兵部尚书裘正乃是头个站出来反对的:“陛下,这定北侯乃是谋逆之重罪,元科作为罪臣之子,按理应当随父抄斩处置,怎可封为将军,若是他也存了为父报仇的谋逆之心,恐对您不利啊……”
元科此人,算上上一世的交情,与他也算是个故交。上一世,元科因其父定北侯谋反,也被压入大牢,自容适新帝登基后才被赦免,回到定北侯军队营地。?白`马`书/院? *嶵^鑫·漳~劫!更!欣^快,在容适根基不稳之时,元科利用自己在军队中的威信,助他平息了北地之乱,是个有勇有谋的武将。
元科自小就与定北侯理念不合,定北侯心气高,极为尚武好战,因此不服皇帝轻武、减少兵马粮草,但其子元科一心为君为国,尚武却不好战,是个心慈好和平又忠心的主。
这样的人做将军,有好处也有坏处,但现下的局势,没有比他更适合做镇北将军的人选。
容适懒得与这些人多费口舌,直接道: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此事不必再议。至于让更多武官也入朝听政一事,裘大人可是也有意见?”
裘正战战兢兢:“臣不敢有异议……”
他自是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影响,文臣亦担心自己风头将受武官打压,可他们如今也看出来了,陛下极有自己的想法,似乎也能看透他们的小心思,于是再也不敢多加反对。\比/奇\中/闻¨网` `冕.沸?岳?黩!
其二乃是科考增设了算学、农政、水利三科,增了上千座蒙学,其一半为女子学堂,令女子亦可入学读书。
大臣光是知道容适还是四殿下时便在算学、农政、水里之学上颇有建树,如今要新增这几科作为科考内容并不奇怪,可增添女子学堂这事,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。
对此,老丞相又是头一个反对之人: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若是让士农女子读书识字,恐怕……”对国治不利。
丞相说得含蓄,可在座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,也跟着符合点头。
容适却挑了挑眉,语气幽幽:“若朕未记错,丞相大人的夫人便是有当年京城才女之称的吧,如今却反对女学,莫非是与夫人之间有了嫌隙?”
还未等丞相开口辩解,他便做恍然状:“哦……丞相大人如今年近半百,为官数载鞠躬尽瘁,忽略了夫人也情有可原,不若朕许你告老还乡,与夫人多多相与,二老也好共享天伦之乐,如何?”
这话说着好听,传入丞相耳中便是赤裸裸的威胁。他立马噤声,不敢再言反对之事。
“既然再无觐言,那今日之朝会便到这里,众爱卿退朝。”
众臣面面相觑,什么叫“再无觐言”,他们如今哪敢再多嘴多舌!不仅不敢多嘴,施行新策时也不敢不卖力,否则便是有着新的臣子在等着取代他们……
这些朝堂老狐狸,发觉自己原来那套圆滑卖弄的本事在这位新帝面前奏不了效时,已然为时已晚,心中有苦不敢言……
下了朝,容适直奔启明宫,与温雪一同用膳后,便回到御书房待着。
与温雪坦白后,温雪便不再让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一一汇报。
虽说如今他已解开许多心结,过去那些长年累月在心中郁结之事也在逐渐学着放下,可他依然会对温雪放不下心来,想在温雪身边守着。
她不在身边,他便觉得不安起来。
朝中事务繁忙,奏章一道道呈上来,多得处理不完,他想在寝殿里守着温雪,可有了上次被她赶走的经历,他又觉得不好再做出如此举措。
所幸 ,温雪似乎知道了他心中的不安,她便时常来御书房陪他。不过是,他在里头批阅奏折,她就在外头练剑学武。
她说,既然他总是担忧自己身娇体贵,如上一世那般体弱多病,那不如她先趁着自己这一世身体康健,多多强健体魄,顺便学点防身之术,这般他便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自己受伤、生病。
她笑着对他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