錾,最后,南毂都要替他崩溃了。
他疯了——是个人都会这么想。最后,南毂于心不忍,他蹲下来,道:“……试试别的办法吧。”时珣愣了一下,他转头看到南毂,马上丢掉錾刀,从怀里掏出一块满是裂痕的白玉。时珣声音沙哑,他哽咽着道:“师叔,你救救他,……你救救我师尊。”南毂接过那块白玉,他的灵力透过白玉走了一圈。一片死寂。和释玺死后留下来的那块鸡血石一样,一片死寂,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。他眼睛红了,又将玉石还给时珣,道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时珣捧着那块玉,把它贴到自己心脏上,他的眼睛瞪得很大,好像在听玉石空荡荡的心跳。半晌,时珣干涸的眼睛里掉出眼泪来。“他走了。”时珣道,“他又抛下我走了。”时珣站起来,喃喃自语着,又往禁地深处走过去了。时珣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不正常,南毂没办法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,就谨慎地跟在他身后,害怕他做什么蠢事。但是时珣只是木讷地向前走。他的步伐有些踉跄,好几次险些直接摔到地上。南毂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,就只能一直跟在他身后。时珣最后走到一片坍圮的废墟。他将手中的玉石接着放到怀里最靠近心脏的地方,然后开始徒手挖废墟。-p′f·w^x¨w`._n?e/t\他喃喃地道:“在哪呢?……好像是这个方向……”南毂的乾坤袋里随身带着挖草药的设备,他自然有一把铁锹,便拍拍时珣的后背,道:“用这个吧。”时珣摇摇头,道:“会弄坏的。”他接着用手刨,南毂就道:“你要挖什么?我帮你挖。”时珣茫然地道:“一块玉璧,……是我娘当年研究神力的。”“好,玉璧。”南毂道,“我帮你。”姜煜今天上班,刚进门就打了个喷嚏。秦水榭道:“哟,有人骂你?”姜煜莫名其妙:“我行得端坐得正,别人好端端骂我做什么。”“没准是虎至在骂你。”秦水榭笑道,“他抄那堆玩意抄了好几个月了,你又是监工,他想逃跑好几次都被你逮回来了。”“都活该。”姜煜道,“一群仙君,好端端的,不干人事,非去扒师尊窗户偷听偷看,不罚他们罚谁。”“说起来,好久没见过润荒神君了。”秦水榭道,“不是吧,度蜜月要度这么久?”“师尊近来不愿意在天界呆着。”姜煜道,“大概也是嫌烦——我打算忙完这一阵就去看他来着。” “噢,也好。”秦水榭道,“帮我问润荒神君安。”这时候宋羟走进来,他面色严谨,道:“你们两个,都跟我出来。”秦水榭道:“又怎么了?”宋羟叹了口气,道:“驻守柢山的仙君发来求救,当地有鬼族作乱,吞吃百姓,甚至前来挑衅他。”姜煜疑惑道:“这事不应该归朱雀她们管?柢山是她下边的地方。”宋羟道:“朱雀将军派了人去处置鬼族,鬼族却说,……润荒神君已死,你们天界又能把我们怎么样?还说这是阎君臧教亲口所言,朱雀去拿阎君了,但是阎君在鬼界有颇多附庸……因此需要我们过去支援。不过,大概只是撑个场子,因为苍龙将军和白虎将军也都过去了。”“谁敢说我师尊死了???”姜煜大怒,“释玺和我师尊分不清啊???他们是不是有毛病???”他拍板子就要跟宋羟出去,秦水榭讪讪地道:“宋长老,我是文官……”“那你去替虎至抄东西,让他来。”宋羟道,“我们最起码出三个人。”“那我就勉为其难……”秦水榭坐起来,道:“我去替虎至,帮他抄一会儿。”“快一点。”宋羟道,“白虎将军他们已经出发了。”很快,几人就瞬移去往了鬼界。姜煜上一次来这里还是跟时珣去找鹊鸣的轮回簿,站到阎君面前的时候,陡然间,他居然还有一种天翻地覆般的晕眩。阎君臧教被捆得结结实实,朱雀把他按在地上。他就像一只鹌鹑一样低着头,一声不吭。见到姜煜宋羟和虎至过来,朱雀笑道:“来了?拉走。”姜煜过去踹了臧教一脚,骂道:“就他娘的你这个玩意儿传我师尊死了?”宋羟咳了一声,道:“姜长老,不准骂人。”“今天我还就骂了。”姜煜揪着他衣领子,冷笑道:“谁让你干的?”虎至环顾了一下四周,有些失望:“怎么润荒神君这种事都没来啊。”臧教嘴唇发白,他呆滞地道:“明明是魔君先来……”姜煜揪起他的衣领,怒道:“魔君怎么了?嗯?你说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