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刚落,就见薛承徽冷笑一声:“呵——凑巧,这世上还有这般凑巧的事儿?”
韩修容莫不是将她当成傻子了。`如.蚊?蛧_ _追~嶵,新!彰!节\
弄墨敢这般做,无非是得了韩修容的授意,薛承徽微微眯了眯眸子,忽然想起上
回蕴玉传来的信儿。
只怕韩修容将大皇子一事算在她的头上了。
思及此,薛承徽眸光沉了沉。
随即她目光落在面前的一干赏赐上,冲侍乐道:“将这些东西都分为四份,其中两份送去给容婕妤。”
什么?
侍乐愕然:“这些可都是圣上赏给主子您的。”
薛承徽目光淡淡从那珍珠上划过:“不过是身外之物。”
容婕妤既然帮了她,她自然要向容婕妤表示自己的诚意,这些东西,就再好不过,不是么?
侍乐见她坚持,也不敢再劝,匆匆便将东西拿了下去。
正在这时,外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,便见栖梧领着一干宫人出现在门外,笑吟吟道:“薛承徽,仪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仪妃...薛承徽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若是仪妃真那般沉得住气,才会叫她意外。
微微颔了颔首,薛承徽优雅站起身,冲栖梧道:“既然如此,便劳烦栖梧姑娘在此等我一会儿,容我先去更衣。”
栖梧一笑:“这是自然。”
不过半盏茶的功夫,薛承徽就换好衣裳出来,携着侍乐一道去了烟岚殿。
踏入烟岚殿,地上还有未干的水渍。
薛承徽脚尖稳稳踏过那水渍,走至仪妃跟前行礼道:“妾给仪妃娘娘请安,娘娘金安。”
仪妃一身月色锦衣,面上一派柔婉之色。
见状轻轻虚扶一把,口中温和笑道:“瞧你,都是自家姐妹,在本宫面前还如此多礼。·求~书?帮- ~追.最,歆-彰.洁!”
薛承徽含笑不答。
她自然不会将仪妃的场面话放进心里,若是仪妃果真不要她行礼,又怎会在她一套动作做完以后才抬手。
见薛承徽面上尽是乖顺之色,仪妃心中舒坦几分,可目光落在薛承徽那张霜雪之姿的面上时,心中又忍不住泛起嫉妒。
她与裴玄祁青梅竹马,如今也早就过了双十年华。
可薛承徽不一样,她正是花骨朵的年纪,便是什么不用,都嫩地能掐出水来。
微微眯了眯眸子,将自己心中的嫉妒压了下去。
仪妃唇边扯出个极为伪善的笑意:“听闻妹妹近来很得圣上的喜欢?”
薛承徽一怔,有些讶然地抬眸,似是没想到仪妃竟会问出这样的话。
闻言,薛承徽微微抿了抿唇,神色间似有些难堪。
仪妃果然察觉出薛承徽面色不对,顺着杆子问道:“怎么?本宫瞧妹妹这神色,似是有所隐情?”
便见话音尚未落地,薛承徽眸中便盈了两汪清泪,美人含泪,仪妃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,只一味催促道:“妹妹倒是快说呀,你不说,本宫又怎么有法子替妹妹解忧。”
薛美人幽幽抬眸觑了仪妃一眼,良久,在仪妃耐心即将耗尽之时,薛美人才幽幽道:“这几日,圣上皆只让我在御前弹琴奏乐。”
什么?
仪妃面上一喜:“妹妹此话当真?”
许是察觉出自己态度有恙,仪妃连忙换上一副担忧的神色,蹙眉道:“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难不成,圣上并未同妹妹...?”
薛承徽有些难言地咬了咬唇,颤颤垂眸道:“娘娘别问了,这样的事儿,妾说出来都羞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”
末了,她微微转眸,示意侍乐将一直带着的匣子呈上。
仪妃得了薛承徽的话,心头一稳,眼下也有了心情,挑眉道:“妹妹这是?”
栖梧接过匣子,在仪妃面前打开,便见其中就是仪妃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粉珍珠,此外还掺杂着一些旁的宝石,显然是今日御前赐下的。
仪妃一手拈了颗粉珍珠在手中把玩,目光悠然瞧着下方的薛承徽,轻声道:“这东西,乃是圣上赐给妹妹的,如今这意思...”
薛承徽微微一笑:“妾能有今日,皆是仰仗娘娘的恩情,如今自然要记得投桃报李。”
“这些东西,就代表了妾对娘娘的忠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