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祁似乎极喜欢这个姿势,能将她整个儿圈在怀中。
话题来得太快,蕴玉一怔,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:“妾...妾才没有。”
“是么?”裴玄祁轻笑,指腹轻轻捏住她下颌,迫使她抬眸望着自己:“将清晨同徐嬷嬷说的,再说给朕听一遍。”
“说不得朕心情好,便允你随行了呢。”
“真的?”蕴玉惊喜地瞪大双眼,一双眸子亮晶晶的,像极了餍足的小动物。
裴玄祁被她这般神情瞧得愉悦极了,当场便大方表示:“你若哄得朕高兴,有什么不能给?”
话音未落,便有一双细嫩的小手拽住他胸前的衣襟,仰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。
正待裴玄祁洗耳恭听之时,却见那娇人飞快撑起身子,在他侧脸处落下轻轻一吻。
那触感太轻,若非脸颊上柔软微湿的触感仍在,裴玄祁简直快要怀疑方才只是一场幻觉。
怀中,那娇人犹似不够,飞快抬眸睨了他一眼,面颊红扑扑的,强忍着羞意问道:“圣上,可还满意?”
裴玄祁眸色微变,大手一揽,将她按在堆满奏折的案前,贴近她耳边低声道:“容美人竟敢轻薄朕,可还将宫规放在眼里?”
蕴玉一怔,只觉这人说胡话的本事出神入化,待抬眸落入他含笑的眸子时,才明白过来这是某人的情趣,一时有些无语。
好在她惯会见风使舵,当即脚下一勾,隔着衣裳,顺着他大腿的线条缓缓摩挲,仰头凑至他耳边,吐气如兰道:“那圣上,是带,还是不带妾?”
裴玄祁眯了眯眸子,低眸凝视她许久,终是缓缓一笑。
下一瞬,案上奏折四散翻飞,女子惊呼声中带着颤意:“圣上...凉...”
男子清润的声音带着诱哄:“乖,很快便热了。”
殿外,宫人们皆低垂眼眸,神色恭敬,宛若未闻殿中一丝异响。
半个时辰后,蕴玉通红着脸拉上衣裙,掩住肩头不堪入目的痕迹。
甫一抬眸,便见男人餍足般倚在龙椅上,一身玄色锦袍丝毫未散。
蕴玉一见便恨得牙痒痒,心中暗道,总有一日,要叫他衣衫凌乱,自己一身端庄。
思及此,蕴玉从鼻尖溢出一声轻哼。
裴玄祁看穿她心思,伸手一勾将她拎来,慢条斯理道:“容美人还未同朕说,今晨到底同徐嬷嬷讲了什么呢。”
蕴玉气得张口结舌,没想到这人竟能这般无耻,方才,方才他明明使坏让她说了无数次。
可以她一双眸子如今正似被水氤氲过,便是恶狠狠地瞪人也像撒娇,看的裴玄祁喉头一动。
狠狠地瞥了眼裴玄祁,蕴玉这才从凌乱的衣裙上
东翻翻西找找,最终掏出一个香囊,伸手递至裴玄祁面前,状似不在意道:“诺,给你的。”
裴玄祁双手环胸,并不接,只望着她笑。
蕴玉心中气极,不过碍于形势不得不低头,很快便咬牙切齿道:“妾清晨同徐嬷嬷说。”
“圣上龙章凤姿,身姿矫健,想必秋猎之时必定英姿勃发,见之忘俗。若妾有幸能见上一眼,定是此!生!不!忘!”
最后几个字蕴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。
裴玄祁这才勾了勾唇角,满意地从蕴玉手中接过香囊,明知故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蕴玉被他气的口中一哼,索性扭过身不去看他。
裴玄祁将香囊举至眼前,便能瞧见其上活灵活现的金角鹿。
他指腹一动,将香囊翻了过来,便见其中以金线绣着极小的“玄祁”二字。
凑近闻,还能嗅到其中清浅的薄荷香气。
裴玄祁唇角一勾,垂眸瞧着怀中女子,忽而清声道:“既然你这般爱朕,朕便给你这个机会,叫你随侍左右。”
“到时候,你可要看清了。”
得了裴玄祁的准话,蕴玉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,放下心来。
因着二人很是厮混了一阵,如今日头已是不早,裴玄祁含笑将蕴玉打发走,独自坐于殿中批折子。
待蕴玉身影全然淡出乾盛殿后,他才敛了面上的笑意,指腹一下下在脸上轻擦。
他知道这其中不乏她的算计,可是那又如何?
后宫女子皆如此,蕴玉胜在讨他欢喜,知进退识时势。
她这般辛苦地费尽心思,为的仅仅是讨自己的欢心。
而自己,无非是给予她一些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