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?”藏珠一怔,便见蕴玉微微扭头,笑的格外温柔:“记住,千万要小心些,定是别叫人发现是咱们这儿出的消息。¨齐^盛^暁`税·王* _追*嶵.辛*章^踕/”
藏珠心中一震,口中讷讷应了是,待出门时,脑中仍是蕴玉方才的笑意。
她走的急,并未瞧见远处蕴玉面上一闪而过的暗色。
郑良人解禁的头一日,前朝便出了事,户部尚书苏恒,参镇国大将军景都郁,贪墨粮草,所图甚大。
圣上闻言龙颜大怒,当即令抚远侯宋禾眠前往西洲彻查。
消息传至后宫时,锦华宫碎了好几个茶盏,接着,便是梅妃数次求见圣上,皆被拒于乾盛殿外。
抚春楼。
梅妃掐着郑良人的下巴将她抵在桌案上,冷眼道:“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在西洲传出消息之前见到圣上,否则,就别怪本宫无情。”
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郑良人颈间:“将你会的那些都拿出来,叫圣上记起你这个人。”
“若是阿兄损了一根汗毛,本宫要你拿命来赔!”
说罢,梅妃狠狠一拂袖,转身出了抚春楼。
当晚,听闻郑良人在乾盛殿外跪了整整一夜,直天边放明时,乾盛殿中的君心也不曾软过一分。
藏珠拎着早膳回来时,正好将这个消息带回。
她一边将碧玉丝卷和香菇鸡肉粥放至桌上,一边撇嘴道:“前些日子这郑良
人还春风得意着呢,眼下也是被梅妃娘娘那处连累了。”
“听说是在乾盛殿前跪晕了,被江大监派人送回了抚春楼。”
藏珠摇摇头,心中暗叹:郑良人行事张扬,只怕眼下不少人看她笑话。
接下来几日,御前都未对抚春楼有过任何交代,浑然像忘了这个人般。
只是御前忘了,宫中却是有人记得。?8+1!k*a~n*s!h′u+.·c¨o·m^
抚春楼。
“给本主狠狠灌进去!”
床榻上,郑良人浑身虚弱不堪,正被丘月和妗心死死摁在床上。
妗心手中捧了盏风寒药,正一刻不停地朝郑良人口中灌去。
那药灌地格外急,郑良人又一直拼命挣扎,果然便岔了气,不住地咳嗽。
眼见郑良人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,周婕妤才冷着脸道:“行了。”
妗心会意当即松了手,转身去桌边取了茶壶来,朝着郑良人面上便是狠狠一泼。
冰凉的茶水混着碎茶叶泼在郑良人面上时,她蜷缩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抓住床沿,忽然从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叫她不住喘息。
整个面上都混着口水与药汁。
周婕妤轻身上前,手指上的鎏金护甲刮狠狠捏住她双腮,缓缓勾起唇角:“你不是说,圣上夸你这身皮肉赛雪,本主瞧着倒像是泡烂的鱼肚。“
说罢,她微微一笑,冲妗心道:“继续!”
话音未落,妗心同丘月二人当即便又摁着郑良人要灌药。
一旁的茵萝连忙跪下,不住地朝周婕妤哭求道:“还请婕妤开恩,眼下已灌了七碗药了,再来...再来我家主子真的受不住了。”
床榻上,气若游丝的郑良人道:“别...别求她!待梅妃娘娘知道了...一定...一定不会放过她!”
“呵,梅妃?”周婕妤嘲讽一笑:“她眼下只怕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,你以为,她还能顾得上你?”
她抬眸朝妗心使了个眼色,妗心当即狠狠捏住郑良人双腮,叫她再也说不出话。
这轮单方面的折磨直至晚膳时分才结束,周婕妤离开时,冷冷瞧了眼被糟蹋地难以入目的床榻,轻声道:“郑秾玉,本主的气可还没出够呢,你可别死的太快!”
周婕妤走后,茵萝连忙上前将郑良人扶起,一边替她擦着身上的脏污,一边急切道:“主子可还好?”
郑良人双眸通红,死死盯着周婕妤离去的方向,狠狠一捶床榻:“周玉嫆!今日之耻,本主定会讨回来!”
她目光微微转至茵萝身上,冷声道:“你可有去告诉过梅妃娘娘?”
茵萝嗫嚅道:“奴婢...奴婢无能,见不到梅妃娘娘。!2,y,u,e¨d\u..-c.o?m!”
“无妨。”郑良人无力地扯了扯唇角:“既然她不救我,那我便自己救自己。”
略一沉吟,郑良人忽然道:“本主听闻,昔年倾容贵妃曾有一支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