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名字叫【高飞】,【高飞·特罗斯】。·x\w+b^s-z\.?c`o,m/
这个名字是你父亲为你取得,特罗斯是你父亲的姓氏,而高飞则是你父亲在看一份报纸时意外看见的名字,于是这便成了你的名字。
你的生活相较于同龄人来讲过的非常好,你的家庭非常富有,你的父母也很爱你。
牧场的牛羊非常繁多,每年光靠贩卖羊毛与奶制品都可以大赚一笔,再加上母亲从小对你进行艺术培养——素描画画和阅读诗集。
诗集里的侠客正义,母亲以前素描世界的大千景象,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你充满了希望。
同时这也导致你对世界之外的自由充满了渴望与需求,虽然你依然无法离开父母半步。
但你却很幸福。
可在这颗星球上,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由于科技并不发达,许多人都过着游牧生活并且制度也并不完善,这就导致了一件事。
匪患丛生。
哪怕你和你的父母们居住在一个有警备力量的小镇上,这里也依然不安全。
而在某冬天一个用完晚餐的下午,阳光慵懒地透过窗棂,将空气中的尘埃染成金色。
你正用胖乎乎的小手笨拙地抓着一块母亲烤的、涂满了蜂蜜的面包,糖浆粘在嘴角和手指上,带来单纯的满足感。
摇篮旁,母亲轻柔地哼着古老的摇篮曲,那是关于星空和远方的歌谣,让你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对牧场栅栏外世界模糊的向往。
突然,木门被猛地撞开,沉重的声响打破了午后的宁静。
你吓了一跳,面包掉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。
父亲——那个总是沉稳如山、不到晚餐时分绝不会提前归来的父亲,像一阵裹挟着寒风的乌云般冲了进来。
他平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,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,胸膛剧烈起伏着,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脸上惯常的温和笑容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你从未见过的、令人心悸的凝重和恐惧。
“亲爱的!”父亲的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强压下的急促。
“快!收拾最紧要的东西!现在就走!”
母亲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,血色从她脸颊上褪去,变得和刚挤出的新鲜牛奶一样苍白。
她猛地站起身,怀里她最爱的诗集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她没有去捡,那双总是盛满笑意、描绘过牧场晨光和星空的美丽眼睛,此刻溢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深切的忧虑。
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摇篮里懵懂无知、还在咿呀学语的你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“他们……这么快?”母亲的声音颤抖着,几乎不成调。
“哨兵发现了烟尘,北边的‘黑石帮’……还有‘血爪’的人……合流了,人数太多了!警备队……守不住的!”父亲语速极快,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砸在地板上。
他冲到壁炉旁,一把取下悬挂在上面的、镶嵌着家族徽记的猎枪,动作麻利地检查着弹药。那沉重的金属碰撞声,在你耳中异常陌生而冰冷。
“镇子……完了。我们必须立刻去南边的‘黑水镇’!”
“可是孩子……”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,她扑到摇篮边,一把将你紧紧抱在怀里,仿佛要将你揉进她的身体里。
你感受到了母亲身体不同寻常的颤抖,她冰凉的泪水滴落在你的额头上,让你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。你好奇地伸出小手,想去触碰母亲湿漉漉的脸颊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只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、令人窒息的氛围取代了午后的甜蜜。
“没时间了!”父亲低吼一声,语气不容置疑,但看向你和母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。
“只带必需品!孩子的奶瓶、一点干粮、水、钱!还有……”他的目光扫过母亲视若珍宝的素描本和那本厚厚的诗集,最终痛苦地移开,“……快!”
母亲咬着下唇,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和慌乱,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行动起来。她将你裹进最厚实暖和的羊毛襁褓,动作快得让你有些眩晕。
你看到她胡乱地将几件你的小衣服、几个奶瓶、一小袋晒干的肉条和水囊塞进一个皮袋。她的手指颤抖得厉害,几乎系不上袋口的绳子。
那本她常常给你念的诗集和画满了牧场风景、你稚嫩笑脸的素描本,被她看了一眼又一眼,最终只匆匆撕下了其中几页——也许是画着你笑容的那一页,也许是写着关于守护与勇气的诗篇——塞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