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要被黎川柏强行送进去,这算什么?
这他妈!这他妈!是法!治!社!会!
这个问题像毒刺一样扎在他心里,慢慢发酵成汹涌的恨意。
是不是黎川柏怕他的父亲从此不给家产,所以才要和自己划清界限,让自己永远消失,以作交代?
是的,就是这样,一定是!那座盛宸公馆,谁不想要,谁会为了所谓儿女情长放弃金钱?
反正他宁欢做不到。
想到此处,宁欢眼里多了些释然。反正他俩都是王八蛋,夫妻也算不上,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没毛病。
他踩着地面薄薄地积雪,慢慢往前走去。
此时黎川柏站在那儿,望着雪里男孩执拗的背影,一时间心如同被冷风刮过般,刺得生疼。
随着宁欢的举动,对面商务车里立刻下来几个壮汉,动作迅速地横亘在他面前,形成一堵肉墙。
宁欢一愣,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面前的人。他想绕开,却被人寸步不让地挡住。
“宁先生。”
宁欢听到呼唤,侧头望去,却见是那个曾经在公馆门口迎接的老头。
“老爷子叫您过去谈谈。”他的声音并不大,却如一道冰冷的锁链,狠狠遏制住了宁欢的脖子。
宁欢往后退了一步,下意识地看向黎川柏,眼神里闪过一丝求助,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怨恨覆盖。
那道视线如同一把小锤子,一下又一下凿着黎川柏的心。
黎川柏只觉得一下痛过一下,最软的地方仿佛疼得滴出血来。
可他不能带宁欢回家。离开警局的保护,那就全完了。
“宁欢,先回来!”他听见自己声音带了抑制不住地迫切,同时暗恨江屿知为何还是迟迟不到。
可宁欢却没听,见眼前人不让地方,他直接换了个方向从侧面走出这片区域。
那老者对壮汉们使了个眼色,对方会意,伸手去抓宁欢。
见到这一幕,黎川柏瞳孔骤缩,几乎是本能地发出暴喝:“谁敢碰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