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方才心中己有所猜测,但当亲耳听到陶县令说出梁仁才是安平县最大势力的幕后掌权者时,萧策和曹志远还是不禁心头一震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
“陶大人,这可不能信口开河啊!”曹志远满脸难以置信,语气里满是质疑。
“本官心里清楚,此事听起来着实离谱。若不是二位主动问起,本官也不会如此和盘托出。”陶县令一脸无奈,紧接着话锋一转,问道,“你们可知这梁仁的来历?”
曹志远微微蹙眉,说道:“这我们确实不知,大人就别再卖关子了。”
陶县令呵呵一笑,缓缓说道:“这梁仁,乃是当初梅家家主梅知寒之子梅千山的大弟子。实际上,当初覆灭梅家,他可是其中的关键人物。”
听闻此言,萧策和曹志远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之色,实在没想到这梁仁竟有如此来历。
见萧策二人满脸惊愕,陶县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不过很快便收敛神情,继续说道:“这梅知寒当年能得‘梅半城’的美誉,靠的可不仅仅是巨额财富,更是他那淬体巅峰的修为。”
“凭借这身深厚的修为,梅知寒稳坐安平县第一高手之位,甚至县里其他势力的高手,联起手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既然这梅家有如此实力,好端端的为何要谋反?”曹志远不禁有些疑惑,“当初又是怎么覆灭梅家的?难道是上报了郡城?若是如此,梅家的家产恐怕都得充公,又怎会被其他人瓜分?。”
“这梅家为何谋反,本官确实不知。不过那‘私藏甲胄’的说法,实在是荒谬至极。要知道,梅家本就是炼器世家,还是青阳军武器的供应方之一。不过此事己成定局,背后的原因也无法深究。
“至于梅家是如何覆灭的,自然是梁仁这位大弟子带头冲锋,联合县衙、安平县的守备军,再加上一群乌合之众的势力,便将梅家一举覆灭了。~嗖¢艘`暁^税`蛧? /追·醉^歆·璋-节?”
“于是,最终便出现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:县令领功升迁,守备军得了数不清的财宝,梁仁和一众势力则接收了梅家的产业。至于梅家……哼,谁还会记得他们。”
“那梅知寒不是有着淬体巅峰的修为吗?”萧策敏锐地抓住其中疑点,追问道,“这般高手,怎会眼睁睁看着梅家覆灭?而且大人您方才也说了,当时在安平县城,根本无人是他的对手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陶县令摇了摇头,面露疑惑之色,说道:“说来也是蹊跷,这梅知寒和梅千山父子,在平叛军攻入梅府之前,便己身亡。具体是怎么死的,本官确实没有查到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陶县令有些迟疑,不太确定地说道,“后来民间倒是有一些传闻。说是这梅知寒父子在梅家覆灭之前曾出过一趟远门,机缘巧合下夺得了一件宝物,但两人也身负重伤,狼狈逃回。之后被梁仁偷袭而死。”
“这……”萧策眉头紧锁,满心疑虑,“传闻可信吗?”
“额,萧大人说笑了。”陶县令却摇了摇头,“既然是传闻,自然不可轻信,说不定就是一些好事之徒以讹传讹罢了。”
萧策微微颔首,随即又问道:“所以这梁仁之后便加入了衙门,担任了捕头一职?可他若只是做这带头先锋,最后却仅是个捕头,似乎有些说不过去。”
“对。”陶县令点了点头,“据说他本来极有可能接任县尉一职,但后来他似乎用功劳换了一件宝物,便只能屈就这捕头之位了。当然,具体情况如何,本官确实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但如今,他与安平县内的势力相互勾结,再加上自身修为高深,早己成了这安平县的实际掌权人。莫说是县尉,就算是我这县令,在他面前也相形见绌啊。^墈?书`屋¨小^说^王¢ ¨首!发_”
而萧策见状,并未言语,稍作思索后,又抛出一个问题:“就算梁仁把持着县衙,可他为何要阻止县衙追查采花贼的案子呢?”
“这……”陶县令面露难色,缓缓说道,“这实在不是本官所能知晓的事情了。毕竟梁仁与县中那些富户相互勾结,若有什么事涉及到他们,梁仁必定会出手为他们遮掩。”
言下之意,这采花贼一案,极有可能与以梁仁为首的那股势力存在关联。
“那为何这次他又把案子递交上来了?难道他不担心会牵扯出以前的事情吗?”萧策满心疑惑,追问道。
陶县令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道:“关于这点,本官其实有个猜测。最近这一个月出现的采花贼,和之前的那位恐怕并非同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