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策闻言,怒气瞬间涌上心头,几欲拍案而起,但理智最终让他强行按下这股怒火,目光冷冽地射向玄冥:“为什么是我?我到底有什么特殊的?!”
玄冥未有丝毫隐瞒,起身坦然道:“公子,因为你身负教主与圣女的血脉,唯有你的血脉,方能启动那万魔噬魂大阵。¢墈^书\屋/ -追?蕞_歆,蟑\結·”
萧策双目微眯,心中怒火如潮却竭力克制。玄冥口中的“圣女”,就是萧策前身,段明玄的亲生母亲,也是魔教教主段应天的妻子。
但段明玄从小到大,一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,向段应天询问总是得不到答案,旁人更是讳莫如深,只道她云游西海去了。
慢慢地,段明玄对于自己的母亲,变得不再有期待,甚至他觉得,段应天如此薄凉,未必没有自己母亲的原因所在。
不过萧策己然发现段明夜才是段应天的血脉,既然如此,他不如把段明夜的身世挑明,拿他去献祭。
想到这,他缓缓睁开双眼,冷静地看向玄冥,道:“据我所知,段明夜才是段应天的血脉,就算要献祭,也应该是拿他去献祭才对。”
玄冥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疑惑,萧策看到后,心下一沉。玄冥的表情,不是听到真相后的惊讶,或者是觉得自己胡言乱语,而是一种自己怎么会知道真相的疑惑。
萧策喉头微动,声音略带沙哑:“你……早就知情?”
玄冥迎上萧策的眼神,没有否认,而是轻微地点了点头,随后略显疑惑地问道:“公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?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,你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才对。_0+7·z_w¢..c·o^m/”
萧策平复了一下心绪,没有回答玄冥的话,而是追问道:“所以,我真的不是段应天的儿子?”
玄冥眉头轻蹙,却肯定了萧策的猜测:“看来公子知道的也不多,不错,公子的确不是教主的血脉。”
萧策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,但总算没有出乎他的意料,旋即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既然你明明知道,段明夜才是段应天的血脉,那就应该拿他去献祭才是,你找我做什么?”
玄冥凝视着萧策,沉默片刻后,长叹一声道:“因为献祭所需要的血脉,并不是教主的血脉,而是圣女的血脉。公子你虽然不是教主的儿子,但的的确确是圣女的血脉子嗣。”
萧策眉头轻蹙,首觉发现,他可能要听到一出伦理大戏了,于是他不禁追问道:“还请大护法明言。”
玄冥看了眼萧策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罢了,公子你终究是有知道真相的权利,而且事到如今,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。”
“你的母亲,是我教的圣女,你的外祖父,便是上任魔教教主。你这一脉,源自我教的初代教主,是和我教兴衰与共的圣族。”
“一般来说,历代教主都是出自你这一脉,但偶尔教中也会出现其他惊才绝艳之辈,争得魔教教主的位置。但外人成为教主,必须和圣血一脉的后裔结合,诞下的子嗣,基本就是内定的下一任魔教教主。”
“之所以有此规定,就是因为你这一脉的血脉,是我教之中,唯一能够通过溟渊祭坛,沟通魔域、启动终极大阵的媒介。¢鸿*特¢晓.说\王· `追,蕞!薪/璋\结?这也是为什么,你这一族,能与我教一同传承至今。”
“而你的母亲,本来就和教主有了婚约,但不知为何,在和教主成婚前夕,突然消失不见,到如今,我们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。”
“唯一和她有关的线索,就是十五年前,派人将你送上了山,算是将你这一脉的血脉,留在了教中。”
“这也是这些年,教主对你态度矛盾复杂的原因。他不许你修行,却依旧给了你教主之子的尊位,反而他自己的亲生儿子,只能顶着养子的身份留在教中。”
萧策听着,确实是惊天大瓜,没想到堂堂魔教教主,居然被绿了。不过听到最后,他却冷冷一笑:“哼,那是你们别无选择,必须留住我这个血脉。你们养着我,不就是为了眼下,能拿我去献祭吗?不要把段应天说的太高尚!”
玄冥没有反驳,似乎也是认同了萧策的说法。
萧策望着玄冥,语气中透出不屑与愤慨:“可我凭什么要为魔教献祭?你们如此对我,还想要我为魔教牺牲?”
玄冥神色未变,语调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:“公子,你自幼在教中长大,享受了诸多特权,自然也应承担相应的责任与义务。”他话锋一转,透露出淡淡的威胁,“再者,你毕竟没有修为,你要明白,凡人,在我等修行者面前,是没有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