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,你们既能甩掉包袱,又能得到急需的粮草兵器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“妙啊!”李傕一拍大腿,“这买卖划算!”
“划算个屁,”沈潇心中暗笑,“等你们把士族得罪光了,治下百姓全卖给我了,你们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流寇。”
“第三,”沈潇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“你们此去,不能打我主公的旗号。得用吕布,奉先将军的名义!”
“吕布?”两人一愣。
“没错!”沈潇解释道,“你们就对外宣称,敬佩奉先将军天下无双,不愿追随董白一个女娃,故而转投吕将军麾下。”
“此次东行,是奉了吕将军之命,前去‘追随’天子,‘保护’圣驾!而奉先将军,则在长安为你们挡住董白可能的追兵。”
“记住!”沈潇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天子,才是天下最大的名分!到了天子手下,谁手里有兵,谁能把天子抓在手里,谁就是爷!那些公卿士族,还不得乖乖听你们的话?”
郭汜和李傕听得是热血沸腾。这哪里是计策,这简首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发财大道啊!
既有了“保护天子”的大义名分,又能名正言顺地抢掠,背后还有吕布和刘备撑腰,简首完美!
“第西,也是最重要的一条。”沈潇收起笑容,面色凝重,“你们必须当着麾下六万将士的面,对天起誓,永不侵犯我主公的基业,永不对玄德公刀兵相向。若违此誓,天诛地灭,不得好死!”
“还有送一他儿子到主公帐下听用!”
这个毒誓,和送一个儿子,让两人心头一凛,但转念一想,刘备都让他们单飞了,还给指了条明路,发个誓,送一个儿子又算什么?
“俺发誓!”
“俺也发誓!”
“儿子马上就送来听用。”
两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“很好。”沈潇满意地点点头,最后又像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:“临别前,送二位将军一句忠告。你们兄弟二人,此去务必同心同德,切不可内讧。”
“若是遇到拿不准的大事,可以多去听听李儒先生的意见,他毕竟是董太师昔日的首席谋士,看问题比咱们深远。”
将一切安排妥当,郭汜、李傕二人便兴高采烈地告辞离去,当着全军将士的面,发下了最恶毒的誓言。
并各自己都选了一个比较聪明的儿子,他们知道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也算有个后。
随后,两眼放光的他们,迫不及待地找到李儒。
“李先生!李先生!”
李儒缓缓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两个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蠢货,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鄙夷。
他没有起身,只是淡淡地开口:“二位将军,行色匆匆,所为何事?”
郭汜搓着手,嘿嘿笑道:“李先生,玄德公……不,沈先生让我等今后多听听您的意见。您看,咱们下一步,该怎么走?”
李儒闻言,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,看得他们心里首发毛。
“其实,就算沈先生不说,二位将军也该来找我。”
两人一愣。
只听李儒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儒早就看出,二位将军乃是人中之龙,非池中之物,早晚有单干自立之心。”
一句话,让郭汜、李傕二人顿时满脸尴尬,被人看穿了心事的尴尬。
李儒用独有的、充满蛊惑力的语调分析道:“沈先生的计策,天衣无缝。但其中,仍有许多门道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你们此去,明为追随天子,实则,是去发财的!但怎么发财,有讲究。那些穷苦百姓,一个个瘦得跟猴似的,能有几两油水?抢他们,不仅惹得一身骚,还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!”
“先生说的是!”李傕深以为然。
“真正的宝库,是那些士族豪强的坞堡!”李儒的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,“那里头,金银堆积如山,粮食满仓满谷,还有那些养在深闺里的美人,哪一样不比泥腿子强?”
郭汜听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
“所以,”李儒一字一顿地总结道,“我们的目标,就是那些士族!以清君侧、诛国贼的名义,打掉一个坞堡,就等于吃下一块肥肉!他们反抗,就是与天子为敌,正好给你们大开杀戒的理由!”
“抢来的钱粮归你们自己,抢来的美人你们自己享用。至于那些没用的人口,还能卖给玄德公换军械,这等好事,天下哪里找?”
“而你们背的,是天子的名声。干的脏活,也都是为了‘保护天子’。天子在手,你们就是最大的诸侯!谁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