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入她的睡袍。~x?h·u/l_i-a\n,.+c/o′m_
陈斯然知道殷念想要做什么。实际上自从那晚开始梦见姜伶之后,她们已经一周没有做过了。
她不忍心扫殷念的兴, 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,更没有勇气——难道要她和殷念做完后, 又在梦里和姜伶缠绵么?
那是修罗场。是无间地狱。她会被折磨疯掉的。
于是她由着殷念拉过自己的手, 任由自己的手在殷念的胸前流连了片刻, 却没有进一步动作,而是用示弱的语气恳求道:
“这两天工作有点累, 下次,好么?”
她头一次在这种时候拒绝殷念,尽管说得极尽诚恳和委婉,但还是为此心疼了一下。
她为殷念不忍。
殷念抱着她,动作停了下来,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。分明上一秒,她温热的呼吸还扑在她的脖子上。
陈斯然感知到殷念的停顿,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不开心了?”
也许是她做贼心虚,她很怕殷念不开心。.d~1\k!a*n¨s-h-u¢.¨c′o?m/
本来她就已经够对不起殷念了。
但殷念只是拿开她的手,随后倾身向前,把唇迎向她的唇,最后在一个相当暧昧的距离停了下来,“那你多补偿我几个亲亲~”
陈斯然一颗悬着的心又落了下去,她温柔而细腻地吻了下去。
湿润而缠绵地吻了几分钟,殷念满足了,摸了摸陈斯然的头发,“睡吧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陈斯然又一次闭上眼。
她已经不再祈祷今晚上不要再梦见姜伶。
在接连几天的夜晚中,她已经一次又一次地验证了,祈祷是无用的。
她已经习得性无助地在想,醒过来后睡不着的那段时间里,要完成哪些模块的工作内容。
但这次,时隔四个小时,重新睁开眼,她发现。
——自己正要剁掉自己的小拇指。
陈斯然坐在沙发上,腰慢慢、慢慢地塌陷了下去。
胳膊肘支在大腿上,她把脸埋进了手心里。¨第,一/看-书\网_ +最`新`章.节^更′新′快_
半晌,她又重新坐直了,随后站了起来,抱起笔记本电脑,重新回到沙发上,开始处理工作。
就像前几天一样轻车熟路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陈斯然突然听到一声,“然然?”
陈斯然扭过头去。殷念正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她,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。
陈斯然心里一坠。
“你怎么……我……我今天刚好有点失眠。”她做贼心虚地先解释了,又试图转移话题。
“你怎么起床了?是要去洗手间么?”
殷念没有接话,只是走过来,在她身旁坐下。
她周身的气质变了,有些忧伤,又有些破碎,像那种易碎的玉质品。不再如往常那般快乐。
笔记本电脑还开着,屏幕的光打在殷念侧脸上,光是冷的,衬得她也有些落寞似的。
“是刚好今天失眠,还是往常的每一天都在失眠?”
陈斯然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。
这是什么意思?
所以殷念这是……
知道她的秘密了?
“然然。”殷念似乎也没有跟她拐弯抹角的意思,她叹了一口气,“晚上你洗澡的时候,我看到你的手机了。”
陈斯然脸色一白。
啊……是了。
她想起来了,她和程见熙的聊天记录忘了删……她怎么会如此神经大条?
她和殷念虽然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,但是很少查看对方的手机,也不知道殷* 念怎么突然就心血来潮。
不过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。
殷念知道这件事了。
几乎是在一瞬间,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,与代入殷念视角后的心疼感交织在一起。
陈斯然一颗心突然被拧得很紧,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。
她完全僵在了原地。
室内其实并不算冷,但陈斯然却感觉好像在零下二十度的室外待了一宿,整个人都僵住了,僵死了。
嘴不是自己的嘴了,手也不是自己的手了。
她只剩下一双眼睛,注视着殷念,观察她的反应。
她也只剩下一双耳朵,聆听着殷念,随时迎接她的判决。
殷念会怎么做呢……
一瞬间,脑海中已经滚动了无数种可能性。
但不管是哪种可能性,都是以“分手”为后缀的。
——温和地分手、难堪地分手……
实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