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再继续维持的必要。.k?a\n′s¨h+u\w_u~.?o′r*g\
她和姜伶只是谈过一场恋爱,无非就是谈得走心了点。
冷漠一点来讲,她们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了。
不过是陌生人而已,有什么“应该”可言?
更何况——要是殷念知道她去姜伶家了,会怎么想?
她去到姜伶家里,不一定就代表会和姜伶发生什么,可是就凭她和姜伶互为前任这一层关系,她就不该再去到姜伶家里。
如果被殷念知道了,她相信殷念不会怀疑她、责备她。但殷念也是人,是人就会有失望、受伤的可能。
殷念。殷念。
殷念从来都对她那样好,她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殷念的事。
——别说殷念了,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。
她无比确认,自己爱着殷念,忠于殷念,整颗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殷念。
如果做出任何背叛殷念的事,她自己首先就会受到来自良心的强烈谴责。-d^a¢n!g`k_a′n~s-h\u^.`c¢o?m`
她太了解自己了,背德感会把她折磨疯掉的。
她需要为了一个“陌生人”,承担背德感么?
想到这里,她不禁拧起眉头问姜伶,“你的朋友们呢?”
她有意让语气显得刻薄。柔软的人为数不多所能运用的武装。
姜伶惨淡一笑,“人走茶凉的道理,我也是在没钱后才知道……现在的我,早就没有朋友了。”
“那社区呢?你有请求过社区的帮助么?比如一定频率的访问服务?”
“我现在住的地方不算太规范……没有成体系的社区,更提不上什么服务。”
一句一句,都在说道着姜伶窘迫的现状。陈斯然很不好受。她不是那种分手后便诅咒前任万劫不复的人。
——呵。陌生人?别骗自己了。如果姜伶对你来说,真的只是个陌生人,你就不会被她挑动任何情绪。
——可你的情绪,分明依旧在因她而跳动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
心里有一个声音霍然跳出来,陈斯然心里一惊。
所以她现在……应该怎么做?
她在工作上已经足够游刃有余,在规划产出时总是井井有条,能综合当下所有情况给出最优解。
但这个问题,似乎根本不存在最优解,只有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眉头越来越低压低,陈斯然的眉心聚拢在一起。
似是看出她的为难,姜伶再次开口了,“对不起,是我一时……你知道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,说话冲动,不过脑子。”
“当我没说过,可以么?你别纠结了。今天谢谢你……再见。”
似是为了缓和气氛,她说得语气轻快,说完还浅浅地笑了。
真奇怪,笑容明明是绽放在那样清爽的五官上,却很凄楚的样子,只让人看见难过两个字。
姜伶转身。
“姜伶。”身后,陈斯然叫住她,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为什么是我?”
为什么不放过我。
你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女朋友,而这会让我为难么?
你不知道三年前答应分开,已经透支我所有拒绝你的勇气了么?
你不知道对你心软已经成了习惯,哪怕我一颗心被社会淬炼得如此冷硬,再见到你时依旧会破例得一塌糊涂么?
你不知道哪怕分手,我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好地活、长命百岁地活,而如果你为此而向我开口,我根本无力拒绝你么?
你高看我了么?你又一次将我放在需要仰望的位置了么?如果我因此承担恶果并走向万劫不复,你能向二十一岁的姜伶交代么?她当年推开我,难道是为了再给你一次伤害我的机会么?我,你,她,还有她。伤害我们的机会。三个人。也许是四个。五个。你有想过么?你的一个请求。那么多人的命运。
抱歉。也许你根本没有力气去想。我是不是又在苛责一个病人。
无力求索。陈斯然悲哀地张开嘴。
“走吧。”
不等姜伶回答,陈斯然就向前走去,越过姜伶,走向地铁口。
这是……最后一次。
在那个已经be的故事里,她们都有错。
姜伶的回避、自己的不坚定,最终把故事推向了be的终章。
这次去,就当是弥补遗憾了么?
她没法回溯时间,扭转已经be的故事,但至少,她可以阻止世界上再多一个悲剧。
——哪怕她和姜伶老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