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三个小时后,我们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土房子前。+微^趣+小~说- ?最`新-章+节*更/新*快*
姜伶手上拿着玻璃贴纸,和老婆婆一阵连比带划地沟通过后,踩着凳子,把贴纸贴在了土房子的玻璃窗上。
刚才离开的那段时间,我们回了榆林市,找了家打印店,选了最醒目的红色,把“内售食品”“热水免费”几个大字打印成了玻璃贴纸。
眼下,有玻璃窗上这几个大字提示,语言不通的问题基本得到了解决,就不怕以后路过的汉人心生顾忌了。
利好了以后路过的行人,也利好了这位老婆婆。
姜伶张贴完贴纸,从凳子上下来,拍拍手心,意有所指地看着我。
我就走上去,揉了揉她的头:“好棒好棒。”
哄小孩的语气,我故意的。
但姜伶这次没有害羞,姜伶很受用,还扬着头来蹭我的掌心。
她的眼睛本就亮亮的,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更亮了,又很乖,看得我心里一动。
老婆婆似乎不太明白我们都做了些什么,但看我们脸上带着笑,也约莫猜到了我们是做了点好事。*秒\章`节+小¨说-网~ \免,费^阅!读\
便招呼我们进了房子,给我们倒了鲜牛奶,用瓷碗盛着,一人一碗。
姜伶被这牛奶腥皱起了眉头,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,我倒是挺爱喝的,就说你喝不下的话那给我吧。
喝那半碗的时候姜伶看着我,神色又变得腼腆起来。
牛奶下肚,腥香的味道在喉间弥漫,我回味着姜伶站在凳子上给窗户贴玻璃纸的样子。
那一刻她双手举高,衣摆也随之拉高一截,露出一截纤薄的细腰,在阳光下有一种柔软的白。
我好像总是被柔软的事物触动,有时候是小猫的肚子,有时候是水牛奶蛋糕,现在是姜伶的一颗心。
我想起已经逝去的焦虑心情,关于那两百块钱,关于对物质差距的担忧……那时候我陷在一种悲观的预期里,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,心情也愈发坦然了。
能有什么办法呢,好像也只能这样下去了,我就是喜欢她啊,物质差距大也喜欢她,未来扑朔迷离也喜欢她。
没有办法啊。没有办法。要是人人都知道看到南墙就勒马往回走的话,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在爱里磕破脑袋的人了。^k_a!n¨s\h?u\z¢h¨u-s/h.o,u~.*c′o^m?
第18章 痛与爱是同义词
告别了老婆婆,我们又继续上路。
终于到了鄂尔多斯草原,时间已经走到晚上八点,天却还没黑透,地平线上还残留着一抹倔强的橘红。
车刚停稳,草原的风就扑了上来。风是烈的,裹着一种新鲜的草汁气,好像才刚犁过。风里我们的衣角癫痫着,猎猎作响。
姜伶早早在这里订好了蒙古包。在旅游区停车场停好车后,她便在软件上拨通了商家电话,叫人来接。
不一会儿,就有个穿蓝布袍的姑娘冲我们走了过来,确认了我们的身份后,就领着我们去到了几百米开外的一片草场。
穿过停车场时,我的运动鞋不断踩进泥土里,鞋面上很快就沾满了草屑和灰尘。
到了草场,“草原星空露营基地”的霓虹灯牌柱在草场边缘,在墨蓝的天色里突突地闪烁着,红黄相间的光污染了小半边天空。
我们停在了一个蒙古包面前。进到里面我们才发现,所谓“星空房”的天窗早被沙尘糊成了毛玻璃。
姜伶微微皱着眉,指指蒙古包上的天窗问那姑娘:“还有多的房吗?这窗子也太……跟我在软件上看到的不一样。”
她调出软件页面,照片里蒙古包的天窗干净透亮,窗里面盛着一大片星空,清晰透亮。
属实是照骗了。
蓝布袍姑娘摇摇头,操着口音很重的普通话:“现在是旺季,这是最后一间了。”
刚说完,外面谁叫了她一下,她提起嗓子应了一声,急匆匆地推开门走出去了,关上门之前说有事再叫她。
姜伶便只好作罢。
姜伶订的是个套餐,除了住宿,还包含了篝火晚会、歌舞表演之类的项目。
篝火晚会把晚饭一并解决了,看完歌舞表演,人群陆陆续续散了,我和姜伶也回到了蒙古包里。
坐在毛毡垫上,我有些意犹未尽地拉着姜伶讨论刚才的杂技表演,姜伶的回应淡淡的,我才发现她像是不开心。
在我再三追问之下,姜伶才咬着嘴唇,慢慢吐露:
“我查了好多攻略,特地订了这家带大天窗的,就想着……嗯……和你第一次来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