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于自责,我们彼此坦诚了对对方的心迹,而后在将亮的天色里沉沉地睡去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
这一出闹剧,就这么翻了篇。
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,说女同性恋会因为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莫名其妙地吵起来,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和好并在雨中抱住对方双双痛哭流涕。看到这个段子的时候我深有感触并联想到了这件事。
如果当时阅历足够我就能以小见大地推敲出来,姜伶从来不是会把“这样”“好吧”“原来如此”挂在嘴边的这种人,对于认定的事情她总是固执地有着一套自己的逻辑。
如果她不再反驳了,只是代表她无意于继续讨论下去了,却并不是代表着她被说服了,在这方面她的执着近乎顽固。
所以我那时看出了姜伶胆小鬼的本质,并试图用包容引导她,但却完全错了方向。
于是原本可以向外的矛向内了,于是后来痛苦的人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。
而我却轻飘飘地把这件事翻了页,还为这不合时宜的包容冠上了爱的名义。
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过来,在爱里,过于刻薄或者过于包容都是一种罪。`鸿,特¨小_说/网· ¢无*错/内^容/
而种下的罪业不会自然而然地消失,只会在暗处韬光养晦,并在某一天卷土重来,将轻视它的人彻底吞噬。
第15章 在暮色里走向永恒
后来我没再听姜伶说起过她那群朋友。-2/s¢z/w`./c+o-m′
那时候我太年轻,心软得没有边际,在人际交往上又总是太过包容,不管是朋友还是情侣吵架,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我向来都劝和大过于劝分,我认为缘分太易解而不易结,所以更应该珍惜才是。
所以我不希望姜伶因为我的缘故和她的朋友们产生嫌隙,哪怕在见识了他们那样的面目之后——我想姜伶既然能和他们做上好几年的朋友,那便代表了他们自有他们的可取之处。
有的人或许不是个好人,但却能是顶好的朋友。
只是我也没有自作多情到那个份上。姜伶不再提起那两个名字,我也没有再去过问。
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姜伶顺利拿到了驾照,家里也早就给她准备好了车。大概是在一次寻常的约会途中,我嗦面条的时候,姜伶突然问我,要不要跟她去自驾游。
我震惊得呛了一下,姜伶又是给我递水又是给我拍背。我缓过来之后,对上姜伶那双明亮的眼睛,盈盈的盛满了期待。
我措了下辞,在所有语气里定位到了最委婉的一种:刚拿到驾照就上挑战模式吗?要不咱们再……呃,沉淀沉淀?
喂!姜伶伸手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。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沉淀——
要不我之前怎么会被姜伶的长相给迷惑到呢。看吧,大部分时候姜伶都是这样明亮又张扬的样子,和那张少年感的脸很对得上号。
这以后我才知道,姜伶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学会开车了。
姜伶还说,她当时在附近的一个大学里练车,出校门的时候没刹好车,还把人学校的栏杆给撞坏了,赔了几百来块钱。
听完我尴尬地摸了摸鼻梁骨,好吧,有点超纲了,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吗。别说十六岁了,就算现在十八岁了,我也连方向盘都没有摸过。
那这样的话,我就没有再扫兴的理由了。
那时我也不过才十八岁,说对自驾游一点都不感兴趣,是不可能的。
在十八岁的我眼里,出远门就已经是一件很酷的事,更何况是自驾出远门。
但有个问题就是……钱。
我的家庭虽然不算太穷,但也没有很富。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允许我有些许余钱用于娱乐,但并不多,更何况键盘的分期我还在付,我实在没有更多的钱了。
我知道只要我开口,姜伶肯定会说,钱的事交给她就好了。
但我没有开口,十八岁的时候我还习惯于用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去思考问题,我认为只要一旦沾上了金钱我们的感情就不纯粹了就完蛋了。
我想起了姜伶那些把她当做atm姬的前女友们,我想我不能变成那其中的一员。这是十八岁时我所能想到的对这段感情最基本的尊重。
思来想去,我只好在海鲜市场卖掉了我的switch和几张卡带,尽管那是之前我攒了很久很久的钱买的。
很快就有买家找上来,敲定好当面交易的时间和地点,见面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微信余额就这样进账了两千五。
买家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,看起来还十分社恐,交易完成后却还特地留了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