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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2

柜子里。?a.b\c_w+x·w+..c¢o_m*

我近乎虔诚地把盒子拆开,植绒纸上托着一支精巧的香水瓶。

我拿起小瓶子,比瓶身更快抵达的是香味。

苦橙叶,山茶花,蜂蜡,还有春天的土壤的气息。

一张小卡从盒子里掉了下来:

[这款香水闻起来像拥抱,所以想送给你。]

熟悉的钢笔字迹,熟悉的灰调玫瑰色墨水,连标点符号都工整严谨。

很难想象半年前,我第一次被殷念搭讪的时候,第一印象是这人好僭越。

科学技术的发展催生出了太多的表达方式,然而玫瑰花会枯萎,聊天记录会清空,只有一纸钢笔字可以长久保存。

殷念从没有问过我对于书信的偏好,但很显然,她从来就知道我爱书信胜过其他。她总是这样懂我。

我把那张小卡片放回进盒子里,郑重地收好。做完这些,我又喷了点香水在手腕和耳后,慢慢把它们揉开。

馥郁的气味在空气中慢慢扩散,我感受到一个拥抱,来自我二十七岁的爱人。?求,书.帮. !免\费?阅·读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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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后来不发生那件事,也许我就不会那么痛苦,甚至一度想要放弃这段感情。

偏偏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,在我最爱殷念这一年。

很久以后我常常会假设,假设那天我没有冲上十七楼,或者没有挤进楼下张望的那片人群,或者直接就没有在陶家汇下站,后来的事会不会不一样。

可我之所以是我,就是因为我在那种情况下便会做出那样的选择。

而命运之所以是命运,是因为当你面对那一切的时候,你以为你是在做选择,其实不然,你只是走在了命运早就书写好的命簿上。

那天我去市里看展回来,在地铁上摇啊摇的时候,不知怎么就突然馋起了陶家汇附近的一家川菜馆。刚好陶家汇就在这条地铁线路上,我便决定在陶家汇下站。

出了地铁站,我调出高德地图开始导航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对于陶家汇,我其实并不陌生,读大学的那几年,我和姜伶到这里约会过好几次。

只是和姜伶分手以后,我便不常来了,加之这两年陶家汇的道路有改建,为免走不必要的弯路,索性就跟着导航走了。

走着走着,距离目的地还有两条街时,我突然看到乌泱泱的人群。

人群围在一栋大楼下面——典型的居民楼,一层是对外的商铺,一层以上则是小区房。

人群中每个人都仰着头,我很快便意识到他们,并不是集体流鼻血了,而是在看着什么——十七楼的楼顶上,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栏杆之外,双腿悬在空中一晃一晃,大风把她的外套吹得鼓鼓囊囊,这让她看起来像个随时会飞走的塑料袋。

“怎么想不开了啊”“现在的年轻人咋动不动就要跳楼”“充电宝借我一下,我录像”“有没有打110哦?”……

鼎沸的人声中,我的五感突然间变得十分灵敏。我想人群中是不是混入了什么高人,悄无声息地打通了我身上的什么穴位。

不然为什么,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,我却能一眼看清寻死之人的脸。

那张脸的主人,我是知道的。

……那是我十八岁时的爱人,姜伶。

我忘了我是怎么到的楼顶,总之在我看清那张脸后,我拔腿就跑。

我跑,我跑,我跑到胸腔刺痛,跑到双眼发黑,跑到汗水淋漓,跑到喉咙腥甜。好像这样就能跑得过时间,跑得过遗憾,跑得过死亡,跑得过来得及来不及挽留的一切。

抵达楼顶的时候我喘气喘得比老黄牛还厉害,腥甜的味道在我喉管里翻江倒海。门口还有个在观望的男人想要拦住我,我掀开他的手就是一句去你爹的。

他在我背后焦急巴拉地说了几句什么,或许是别刺激她,或许是你要负责的。呵!人命当前,谁管!

我一停下脚步,双腿就软得快要跪下来。肺叶急速地张合着,空气刺进胸腔就像冰锥子扎进来。原来人在发懵的时候眼前真的会迸射.出火星子。

然而我根本没有时间缓冲,我吊着最后一口气,顶着那火星子就冲了上去。

姜伶的背影在高楼的风中薄得像一片叶子,和视线里的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撞在一起,撞出我叫不出名字的化学反应。

那背影太单薄了,单薄得好像承载不住我叫她一声名字。

我该叫她什么?姜伶两个字在喉管里滚了几滚,终于还是没有倾吐出口。

先是她的游戏id,再是宝贝,我介入姜伶的生命中又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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