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傅易沛熟悉的沙发上,将两手稍稍往后面撑着,对傅易沛说:“你不要再记着我说讨厌你的事,现在没有了。*卡/卡/小-说~网′ ¢无?错_内.容-”
傅易沛追问:“那现在是什么?”
林晋慈说:“现在是不讨厌。”
傅易沛忍不住翘起唇角,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,不过他有耐心等,不急于一时再去追问,故意酸酸地挑起刺来:“你说你的朋友,都把他们说得那么好,像野火是吧?那我呢?我像什么?”
林晋慈又一次想到那句“说不过你们这些搞电影的”,像野火明明是汤宁形容成寒的,被傅易沛扣到自己头上,并索要同等对待。
林晋慈不是汤宁,缺乏诗意的想象,也没办法说出这种浪漫的话。
她沉思许久,才想到一个稍显恰当的形容。
对傅易沛说——
“你像电影。”
傅易沛好像不太买账,抱怨林晋慈敷衍,他的人生关键词,随便拉一个不太熟的人来讲,大概都会和电影相关。*x·i?a,o·s+h/u,o.n_i!u\.`c~o.m\
林晋慈说没有敷衍,看着傅易沛,更确信地说:“你真的很像电影。”
第45章 “理所应当”
换了一个新的睡眠环境, 也没有影响到林晋慈休息,吃了酒店提供的早餐,被傅易沛安排好的司机准时到达上班场所, 林晋慈状态尚佳地提包进入臻合。
前后脚进来的同事,跟她问过早上好,好奇地问起林晋慈今天怎么不是自己开车来的。
“出了点意外, 一言难尽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 林晋慈露出头疼的样子, 看见琳达从茶水间出来,喊住她,抱歉地说:“我最近可能有点棘手的私事, 要是有什么人来臻合找我或者送东西给我,麻烦你帮我留心一下。”
不到一上午, 林晋慈的异样情况就在臻合不径自走, 碍于她平时待人礼貌疏离, 纵然好奇, 也没人敢去当面探听。+h.o/n\g+t-e~o¨w^d?.~c~o^m¢
邻近饭点, 林晋慈交代温迪两项工作, 在数双八卦眼睛的注视下, 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事务所。
约饭的邀请由林晋慈发出, 最后却是被邀请的人定下餐厅。
司机将车子开到一处并古色古香的食肆门口,稳稳停下, 跟后座的人说:“林小姐,到了。”
林晋慈朝外看去,眼眸里漾出一丝意外, 完全没想到傅易沛会将这顿饭定在这里。
九月来这儿吃过一次南安菜,记忆中还有廊窗风里涌进来的桂花香气, 以及站在窗边的傅易沛回身望来的样子。
服务生领着林晋慈去包厢,在林晋慈询问订包厢的人是否已到时,一边朝前走着,一边说:“傅先生一早来了。”
一早?
林晋慈手臂处挽着外套,不禁问道:“等了很久吗?”
“差不多半小时。”
林晋慈微微颔首,也不是很久,但她给傅易沛发了自己的下班时间以及堵车可能会迟些到的时间,便想,他提前到,可能是有别的缘故。
阻止了服务生礼仪性的叩门,林晋慈说自己进去就可以了。
走过入门处的博古架,瞧见大致,相比上次的圆桌包厢,这次的包厢略小一些,长桌临窗,两椅相对,更适合两个人吃饭。
傅易沛坐在面向入门处的那张乌木椅上,一旁的玻璃茶壶沸水翻腾,暖雾弥散,淡白水汽将他虚化了一部分。
傅易沛仪态好,不是林晋慈的近期记忆。
在高中外出研学回程睡得横七竖八的大巴上,这人坐在旁边,戴着鸭舌帽,自然地抱臂靠坐,闭眼随车子颠簸轻微点头的样子,就已经给林晋慈留下不浅的印象。
此时的傅易沛没注意到有人进来,手机举放在耳边,注意力也都放到电话里的工作沟通上,好像在否定什么方案,言辞少有转圜余地,比较强势。
而骨节修长的手指,搭在脖颈处,扣着领带结。
好像领带系得不适,让他不舒服,以至于喉结下方被蹭出薄薄的红色。
林晋慈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站于几步之外,静静看了多久,是傅易沛先发现她,电话也打得差不多了,匆匆说了两句收尾,放下手机,起身冲她笑,问她什么时候来的。
林晋慈回答:“就刚刚。”
“怎么一点声音也没听到。”
林晋慈也没注意到旁边的椅子上还有一束花,直到被傅易沛拿起来,递到她面前。
是被几只泛青洋桔梗和少量叶材点缀的一大束淡粉蝴蝶兰,配色和包装都称得上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