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会让你成为嫌疑人的。\看_书+屋?小¨说?网^ _最,新?章?节~更′新/快^”
傅易沛问她:“雨下得这么大,你要去哪儿?”
“本来不知道的……”林晋慈的声音很低,她的世界在下一场更大的暴雨,她本来已经不想要以后了。
但此刻,她心里重新有了一点力量。她说服自己,没关系,无论这个世界怎样都没关系,只要她想办法向前,总有一天,这些不好的旧人旧事,都会被她远远丢在身后。这是她一贯安身立命的方法,以往成功过无数次,这次也一定可以。
大脑很快运转起来,她得先想一个合理的理由,把卧室的门锁换掉,最合理的理由就是它自己“坏”了,要找一个家里都没人的时间点,找人来换,确保钥匙都在自己手上,还不够……
“那现在呢?”傅易沛问,“你要去找成寒吗?”
思绪被打断,林晋慈摇摇头,很奇怪傅易沛会这么问,她环视过四周的商铺,最后目光又落回傅易沛身上,“你知道,哪里可以买到录音笔吗?”
之后高二结束,林晋慈自己联系附中的老师,想办法转回了附中。*9-5+x\i\a`o,s-h-u\o·.¢c-o\m~高考结束的当天下午,她去了一趟快递中心,往她爸爸的律所寄了一封邮件。
邮件很轻,收件人是卢文洲。
里头仅有一只u盘。
u盘里除了一则备份的音频,只留有一句话。
[你的辞职信和我的录音笔,你希望哪个出现在我爸爸的办公桌上?]
卢文洲的动作很快,不久林晋慈就得知他准备辞职去崇北发展的消息。亲戚聚餐,人人都在劝他,如今在宜都发展得挺好,生活稳定又安逸,在律所背靠林父这棵大树,日后前程不愁,年轻人不必那么有拼劲。
林晋慈看他挂着笑容说尽违心的话。
当晚卢文洲找机会在无人处质问林晋慈,他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,况且他是真心一片,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?
林晋慈一副听不懂的样子,把话原封不动还回去:“这是关爱,表哥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”
卢文洲目露惊恐:“怪不得连你妈妈也说你有时候心冷得像怪物!”
林晋慈笑了一下:“就当我是了,是又怎样?”
那只录音笔最终没有派上用场。
林晋慈收拾去崇北读大学的行李时,又从衣橱角落里翻出来,里面有许多段音频。
录音笔是在南安高中附近的数码城买的,是一个倏然而至的暴雨天,有人不问她为什么要买录音笔,只是陪她走过好几条泥泞的街,跟她一起在专柜听导购推荐。
她买了其中最先进的一款,电量充足,但捣鼓到下扶梯也不太会用。身边的男生拿过去,示范了一条,那是这只录音笔的第一条音频。
林晋慈点开,听到那个雨天的声音。
[希望林晋慈同学平安健康,永远快乐。]
[这样就好了?]
[你要说什么吗?]
[我不知道,要说什么?]
[你有什么希望的吗?]
[希望雨停,我讨厌下雨天。]
[很快了,雨很快就会停了。]
播放这段音频时,林晋慈已经在附中读完整个高三,并结束了高考,也很久没有见到音频里的那个男生了。
她转学很突然,班里没有人知道。傅易沛给林晋慈留的电话备注是“嫌疑人f”,后来林晋慈回过他几次信息,都是“嗯”“没事”“知道了”之类的冷淡话语,确认她状态调整好了,嫌疑人f也没有再过多打扰。
每次看到这个备注,好像都有一种无声的警醒——林晋慈必须要好好的,否则世界上就多了一个无辜的嫌疑人f。
但她还是很不愿意跟傅易沛来往,离开南安高中后,连对方的祝福短信也没有回复,傅易沛无需回报的善意和关心时常让林晋慈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反应。
就像一柄出鞘的刃,寒光凛凛,有千锤百炼的锋利,劈得开人生路上的巨石怪树,流言蜚语。可如果有一天,朝她落下来的,是柔软的缎子,漂亮的鲜花,是陌生而美好的事物,这柄刃,会不知道要怎么去接。
时至今日,仍是如此。
林晋慈坐在播放着纯音乐的咖啡店里,她知道傅易沛可能早就发现她了;刚刚或许是傅易沛怕她误会,把话点明给她听;他独坐的十几分钟,也许是在等她。
但林晋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渐衰的夕阳穿过大片玻璃窗,落在林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