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公交的司机在车门打开后冲林晋慈说:“小姑娘,这是最后一班车了。¨x~x,s/w!k_.¨c¨o·m!”
林晋慈摘了一只耳机,恍恍惚惚地抬起头,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很久一样,然后慢慢地“哦”了一声,握紧书包的背带,踏上了灯源冰冷的公交车。
着急启动的车厢晃动不已,她踉跄着,在后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,也依旧形单影只。
在公交车上,车厢惨白的灯光笼罩在身上,林晋慈心不在焉。
林晋慈在想,今天是周五,卢文洲应该又回来了。
在姑妈家住* 了一年多,姑妈拿着林父的大笔生活费却一心只想着饱其私囊,隔三差五也会问林晋慈想吃什么,凡不是萝卜青菜类的东西,她总是阴阳怪气说林晋慈以前过的是公主的日子,衣裳要穿牌子的,一个书包都要上千块,小老百姓的家庭真供不起她这样的大小姐。
这些衣服书包都是小姨寄来的,但林晋慈不会再提,否则姑妈会更拈酸地说你小姨有钱、你小姨是阔太太,我们哪能比得上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要念到林晋慈说“不想吃那个了”她才会作罢。
虽然知道姑妈不喜欢自己,但林晋慈本来就不是一个只有在充满爱的环境里才能生长的人,直到这个学期开学不久,姑妈的继子从崇北回宜都实习,林晋慈的噩梦才真正开始。
林晋慈撞见他站在阳台,将她白色的内衣攥成一团往自己口鼻上按,露出一脸陶醉的样子,而后者看见林晋慈,只是很快松开,说被风吹掉了,他只是判断一下是不是洗过的,准备挂回去。
那件内衣的归宿是林晋慈房间的垃圾桶。
但很快,卢文洲变本加厉。
寄住姑妈家后,林晋慈的睡眠不好,因为她的姑丈常常夜起,穿过客厅去卫生间,弄出不小的动静。
那天她也是听到一些声音,恢复了意识,但不是碰到桌椅的响动,而是门锁被人扭开了。~1/7/k^a^n¢w·e?n~x,u¨e..~c·o′m/
因锁芯老旧,再小心还是发出“吱呀”一声。
她睁开眼,借由窗外的余光看见一张凑过来的脸,闻到难闻的酒气。看见她醒来,卢文洲第一时间捂住她的嘴,对她说:“小慈,我喜欢你。”
他那晚对林晋慈说了很多话,说知道她的爸爸妈妈都不喜欢她,她的姑妈在她上学后也总跟邻居说林晋慈的坏话,说她不祥克死弟弟。如果不是因为想要钱,姑妈是不可能照顾她的。林晋慈好像也没什么朋友,独来独往,无人关爱,应该很孤单。
“没关系,小慈,你现在有我了,他们不喜欢你,我喜欢,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林晋慈不想听这些恶心的表白,想赶他出去,两人发生一些争执推搡,惊动了夜起的姑丈。
卢文洲毫不心虚地打开门说:“没事,小慈房间进了老鼠,她害怕,我帮她处理一下。”
姑丈很有些不满:“老鼠就老鼠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娇气成这样。”
林晋慈之后反锁门,但依然无法再正常进入睡眠。
周一早上,卢文洲上班,林晋慈上学。
卢文洲跟着她一起下楼,在散发着雨季霉湿气味的老旧电梯里,没有其他人。卢文洲对林晋慈说:“小慈,锁门没用的,你忘了?那是我以前住过的房间。”
林晋慈眼里闪过的一丝惊恐,使他满意又怜爱,他对林晋慈说:“别怕,小慈,我是喜欢你的,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,我们慢慢来,以后我会每周都回来陪你的。”
林晋慈坐着最后一班公交,回到姑妈家,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。姑妈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,眯着眼,肩上披着外套,显然已经睡了。
林晋慈以为她要发火,没想到她笑容满面。
“小慈回来了,怎么这么晚,学习真辛苦啊,我用花旗参吊了鸡汤,还在锅里热着呢,喝一碗再睡。”说着,姑妈去了厨房。
林晋慈在客厅环顾,她听见自己有些虚弱的声音问:“表哥,没有回来吗?”
姑妈端出鸡汤来:“你表哥啊,他这周不回来了,跟你爸爸去外地出差了。他这才刚实习,你爸爸就想着提拔他,到底是一家人,肯上心,喏,这老母鸡是你姑丈特意跑到农贸市场买的散养土鸡,最有营养了!”
“不回来了?出差多久?”
“应该也就个把星期吧,下周就回来了。”
卢文洲的确回来得很快。
又一个深夜里,林晋慈锁紧的房门被打开。接着床头灯被迅速按亮,林晋慈戒备地看着堂而皇之走进来的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