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犯,还和‘暗账’上贪污最多、跟着傅儒许时间最久的一名集团元老有大额金钱交易。?m·a!l,i′x\s~w!.?c?o~m?
元老再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,而他的老来子,目前正在考公的关键时期。
“他想找到‘暗账’,把自己过去的罪证销毁掉,给家人铺路。”傅行舟简单明了地总结道,“除此之外,我想不到其他动机。”
“这不对,如果图的是账本,为什么他们开口要的是三百万?”
“别忘了,他们绑了两个人质。”
很有可能,绑匪的打算是,三百万换一个人,账本换第二个。
三百万只是幌子,账本才是真正的目的。
几名警察面色凝重地讨论了一会儿,最终决定分头行动,一部分人去集团元老的家里拿人,擒贼先擒王,另一部分人跟着傅行舟,趁银行还没下班,去柜台取现金,然后去交易现场救人。
傅行舟垂眸望着展开在自己面前,引起骚乱的账本。
这是老许心心念念要毁掉的东西,也是悬在所有名字在账本上的贪污者脑袋头上的一把刀。?求,书^帮_ +更-新-最_全*
他们多是各个领域和部门的骨干,也有基层、现场的老员工,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集团发光发热。
无论当初是自愿还是被迫同流合污,总归在支撑着伏龙集团的同时,也组成了压死集团的稻草之一。
如果要拔除这些人,伏龙集团少不了要元气大伤。
但……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。”
一声无慈悲的轻嗤,隐入夜色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天空乌云盘绕,天地间像拉了灯的暗室,几乎不辨日月。
城南一处侥幸没有坍塌的废楼。
劫匪没有点灯,从二楼向下望去,透过破碎玻璃窗,看到一盏半死不活的路灯下,傅行舟推着行李箱,自雾霭中走来。
他提早来了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这个点,室外可视度很低,室内更是昏暗,即使他报警,警方安排了狙击手,也没有视野,这让劫匪稍稍安心,隔了老远就嚷嚷道:
“就停在那里,不许往前了!你没报警吧!?”
“没有。”
傅行舟依言停住,一整夜都没有换的西装随他一同奔波,生出细微褶皱来,裤腿处沾了干涸污泥——是和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模一样的境况。
“三百万,想好赎谁走了吗?”
劫匪只从窗户后面露出半个脑袋,打通了他的电话。
傅行舟举着手机抬头,冷淡视线阴沉沉地掠过那躲在窗后的半个脑袋:
“我要确保她们没事。”
劫匪啧了一声,消失在窗后,片刻后,便一人揪着一个人质,按在窗前。
傅行舟视力极佳,隔过羊毛般细密的湿漉雨帘,看到了辜苏脸颊上的红掌印,呼吸停滞一瞬,左手陡然握紧,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,然而对劫匪喊话时,声音依然一如既往地平和:
“三百万我放在这里,然后后退,你把她们带下来。”
劫匪嚷道:
“听不懂吗?三百万只能带走一个人!”
他的猜想应验了:
“那你应该在一开始就说要六百万。”
“三百万,先带走一个,然后你进来,换剩下的!”
他怔住,与预想不同的展开让他将接下来的计划全盘推翻:
“你们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换不换!”
劫匪说话时,辜苏感觉到脖子贴上一道冰凉硬物,应该是刀具。
她被迫仰着脖子,听到听筒里传来傅行舟冷淡的嗓音:
“换。”
“把钱放下,你后退!”
傅行舟照做,劫匪看他退到安全距离后,便派出一人去回收行李箱,与此同时,阴鸷地问他:
“你要先赎谁?”
听筒对面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非常残酷的二选一局面,无论是先赎谁,剩下的那个,危险系数都会指数级倍增,因为劫匪的条件变了——他们不要账本也不要钱,而是要他以身涉险。
傅行舟转瞬就明白了,他们打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。
一旦他死掉,傅家后继无人,祖父死后,伏龙集团依旧要倚仗他们那帮老功臣。
到那时,他们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寻找账本下落,销毁罪证。
对他们来说,傅家继承人死了,比活着更有用。
正当劫匪开始不耐烦时,傅行舟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