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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只有他一人,他不介意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,横竖不过烂命一条。
可那个混蛋,居然敢肖想辜苏。
万一最后出了差错,他没能保护好她,又让她落入穆盛洲手中该怎么办!?
那个混蛋会怎样对她?
只是想到这种可能,他就肝胆俱颤,更紧地抱住怀中抖得如风中梧桐般的女人,红着眼眶哄道:
“苏苏……我知道的,我都知道的,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……不怕,现在我在你身边,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。我现在就带你走,好不好?”
“都给我留下!”
正在此时,办公室的门被何助砰地推开,入目便是几乎铺满半个办公室地板的碎纸片,有几片被开门的旋风带起,飘至半空。
楚沉被声响惊扰,扭头向门外望去,随着一片写着“芬兰伏特加”的纸片如蝶翼般飘落,紧跟何助赶来的男人,正式与他对上视线。~零+点\看~书^ `最.新!章?节?更*新·快~
他拥着辜苏后背的手指条件反射地一抽搐,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揍人。
可怀中人此时看上去实在太过脆弱,他生怕自己一离开,她就会碎在当场。
门外,跟着何助报的地点紧追过来的穆盛洲,一开门就看到二人相拥着跌坐在碎纸中央,辜苏背对着他,下巴搁在楚沉宽阔肩膀上,哭得撕心裂肺。
他心脏先是一痛,紧接着下意识出声:
“辜苏,别这样用嗓子!会让伤势恶化的!”
“穆盛洲!”楚沉怒喝,辜苏甚至能感受到身前躯体发声时,胸腔的剧烈震颤,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!”
穆盛洲多少也猜到了地上这些东西是什么,更何况站在一旁的徐泾拼命冲他使眼色,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。
他踩着苍白纸片步步靠近,眼睛看着辜苏纤薄后背,话却是对楚沉说的:
“那你呢!?你就没有什么要对她说吗?我做了错事,难道你就做对了吗!?”
楚沉大怒:
“别攀扯我!”
穆盛洲冷笑,面上隐现同归于尽的疯狂:
“那你问问她,这些钱最后都去到了哪里?”
楚沉心中虽有微妙不适,但对穆盛洲的愤怒冲垮了理智,想也不想,脱口而出:
“不是在她手上吗!?”
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不对。/3*8′看^书\网? `最?新_章?节/更?新*快/
这些分成,一瓶酒都是四位数起步。
如果她陪一瓶酒真能赚那么多钱,又怎么可能在他出狱后,穷得只能去住合租房?
又怎么可能,这些年来一直省吃俭用,盒饭都不敢买两位数的?
即使当年杀人案赔光了积蓄,受伤住院要交医疗费,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,依旧一贫如洗。
她那样消瘦……那样消瘦……
钱都去了哪里!?
“告诉他啊,辜苏。”穆盛洲走到二人身边一步远的位置,盯着辜苏哭得难以自已的脸,语气温柔得不像是在逼她揭开最亲近之人的私心与不堪,而是在安慰哭泣的女人,“告诉他,你这些年的提成,加起来一共是多少?”
辜苏哭声渐弱,用一种非常罕见的、夹杂着仇恨与失望的视线看他。
即使到了这个地步,也还是要维护楚沉吗?
穆盛洲木然地强制自己忽略这样伤人的视线,一字一句道:
“是一百七十八万四千八百六十元。”
楚沉刚要开口,嗤笑那又如何,却忽然想到什么,浑身僵住,瞳孔在两秒内迅速扩大。
这笔钱,和他当初得到的“遗产”,金额数一模一样。
辜苏的钱,为什么会作为别人的遗产,到了他的手上!?
她豁出命去陪酒赚的钱,为什么会在他手上!?
“看来你想起来了,是不是?”
穆盛洲弯腰,一根一根掰开辜苏攥紧的手指,从中抽出一张已经被她捏得皱巴巴的碎纸,上头写着的,正是他刚才报出的金额。
还记载了汇款的对方账户。
楚沉僵硬几秒,大脑几乎停转,直到又一滴泪水落在虎口,才叫他惊得回过神来,小心翼翼地松开辜苏,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庞,喉结艰涩滚了滚,还想再辩解些什么,可她失望的泪眼已经叫他溃不成军。
她既然把自己带到了这里,就代表这件事,她已经知道了。
什么时候知道的?
她看他演了多久?
她该有多难过?
楚沉不敢想,颤抖着手指,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