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阻止,而是……不解吗?
“或许是因为自由。_看¢书¢君¨ ?更`新\最¨快!”阿那亚看着眼前的青年,缓缓回答,“因为向往的自由,于是他们选择逃离。因为追求自由,于是他们回来掀起反抗的大旗。”
“自由?”青年喃喃着这个词汇,眼中的疑惑却更深。
他是一个无心的君王。
阿那亚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阿莫斯说的这句话,永远高居于塔顶的君王,从来不会懂得向他弯腰臣服的人类眼中的那抹神采是尊敬还是愤恨。
与娜布、布耶尔她们不同,他从未真正走进了解过人类这个种族。
爱人,是魔神的天性,可罔顾人类意志的爱,对人类来说却是一种负担,
“那么,”阿那亚向他伸出手,“距离他们反抗的时间还有些时间,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?”
“走下这座高塔,去看看这座城邦中民众的模样。”
837.
“高塔……”阿那亚话到嘴边突然转了个弯,眉眼弯成月牙,“可以问问您的名字吗?既然要同行,总该有个称呼。~g,g.d!b`o`o`k\.¢n*e_t^”
“迭卡拉庇安。”青年垂下眼睫,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。停顿了一下,随即他又开口,“不必用敬称。”
“好。”阿娜亚眉眼弯弯,从善如流,“迭卡拉庇安,你好。我是来自须弥的阿那亚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“嗯。”迭卡拉庇安生硬地点头,但从他的动作中,阿那亚莫名看出了几分无措。
838.
这次的城邦高塔之外的民众生活是怎样的?
风是无形的,它可以将它吹拂下一些信息传入迭卡拉庇安的耳中,但往往同时也会忽略很多。
阿那亚指着一处部族示意迭卡拉庇安跟上,那里正在准备一场葬礼。
死去的是几名老人,部族的人费力在土地中挖出一个深坑,将死者掩埋。
“为何他们没有穿衣服?”迭卡拉庇安看着那些死者发问。-n^i?a′o^s/h^u_w/.¢c_o/m¢
“因为严寒,每件衣服都是他们家庭中不可或缺的财产。”阿那亚眼神怜悯的看这些民众,“因此,即便再为悲伤,那些死者也只会如此下葬。”
看着那些哭嚎的家属,迭卡拉庇安沉默不语。
839.
接着他们来到城邦附近的郊野,无数幼童与妇人在这里采摘食物——那是一种名叫灰藜草的野草,研磨成粉后,有一种近似面粉的口感,这也便是这座城堡里无数平民的饱腹口粮。
“这种野草吃多了会腹胀如鼓。”阿那亚轻声解释,看着一个母亲惊喜的发现一株灰藜草,小心翼翼地塞进怀中,“但总比饿死强。”
远处突然传来欢呼声。
几个满脸冻疮的猎人拖着瘦弱的雪兔归来,他们的衣服是这些所见之人中最为厚重的,却也破破烂烂,沾满鲜血。
迭卡拉庇安注意到,其中有个少年缺了条胳膊,而那伤口处只用脏布草草包扎。毕竟在这里,布料就是最为紧要的材料,而身受重伤的少年,在缺医少药的环境下根本无法存活。
“而此地生产的食物总会有用尽的一天,即便当初建成时的食物足够他们生活。
但随着年岁的增加,食物终究会有用尽的那一天。而到时候他们面临的便是数不尽的饥饿与死亡。”她目怀悲悯,“唯一的办法只有向外开拓,但却被风墙限制了自由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逝去。”
看着那些劳作的妇幼,迭卡拉庇安依旧沉默不语。
840.
阿那亚带着迭卡拉庇安踏入地下酒馆的瞬间,浑浊空气中的喧闹声戛然而止。
数十道或警惕或探究的目光,齐齐看向这两位突兀的来客。
无他,在这座被暴君所统治的封闭城邦,像他们两个外貌如此出色的陌生人出现,在场人自会感到诧异。
此时留在酒馆的熟人便是弹奏着里拉琴的文德,他诧异的看向阿那亚身旁的人,像是想到什么,露出惊诧的神情。
阿那亚向他点头,示意没有关系。
于是文德便继续拨动手中的琴弦,悦耳的音乐从他手中流出。
「在世上的第一缕风刚开始吹拂时,
向往高空的鸟雀拥有翅膀,却无法飞翔。
他们询问神明,自己如何才能拥抱天空?
神明回答说,最重要的东西,你尚未学会。
于是他们来到峡谷,狂风展示着自己无比的力量。
他们鼓起勇气跃下,
在呼啸的风中扇动双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