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站在枝头,打眼一看,认出这是方唯安的宅院。.k¢a′k¨a¢w~x¢.,c·o*m¢
昨天喜气洋洋的炮竹碎屑还在街道的角落散布,零星血点被打扫的家丁遗漏。
大门前的红绸缎还未来得及换下。
此时,薄越香正在方家后院踌躇,犹豫不决。
雀不飞躲在不远处的树干上,心中一阵狐疑。
瘦条女子站在门口犹豫半天,反复纠结,好几次都想要转头离去。
刀客看得心里直痒痒,恨不得上前帮人将那小门踹开。
就在这时,薄越香似乎下定了决心,上前毅然决然地敲响了房门。
随着她有些急促的敲击声,雀不飞都跟着紧张起来。
不一会儿,就有人来开门查看了。
先打开门的是一个嬷嬷,她看清来人,一下便认出了薄越香。
嬷嬷愣了一下:“怎么是你?你来这里作甚?”
她想要将门关上,却被薄越香拦下。
“方大人在不在?”薄越香急切道。~微*趣`小·说· ¢更!新·最*全_
她有些惨白的嘴角似乎在渗血,看起来有些可怖。
“我有事找方大人,您能不能帮我通报一下……”
嬷嬷不可置信地瞪着她:“什么事情不能走大门,你一个有夫之妇,敲别人后院的小门来,能有什么正经事?”
说着,她有些嫌弃地翻了个白眼:“方大人不在,此时正在衙门办事呢。”
薄越香再次拦下小门,将一个信封塞进那嬷嬷的手中,生怕被拒绝地连忙开口:“我这里有封信,是正经事,您能帮我交给方大人吗?求你了……”
女人嘴角渗出的血给了她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人气儿,如同衰败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。
嬷嬷看了看手里被塞的东西,小声嘀咕道:“哪有偷偷给别人家郎君送信的,这种事情我可干不了,你不行就去官府找方大人吧。”
说着把那信件团了团丢给她,就要再次将门关上。
薄越香顿时眼眶一红,连忙挡住:“求你了,我是真的有冤情要上报方大人,我去不了官府,我只能到这里来。+2¨3·d·a¨w¨e_n.x~u.e~.!c-o`m\”
“再拖一会儿,我可能就要被抓回去了。”
“求你了……”
女子那单薄的身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有些颤抖的手臂死死拦着那即将关闭的小门,似乎想要从中偷出一些生机。
嬷嬷不愿意再搭理她,两人一时之间僵持不下。
这边动静成功将内院的人吸引了过来,只听脚步阵阵,一声清亮的女声:“发生何事?”
清晰透亮的女声带着一种淡漠的威压。
雀不飞歪头一瞧,认出那是白景春。
那嬷嬷看见白景春,就像是立马生出力气,猛然去关闭身后的小门。
紧要关头,一节惨白的小臂拦在其中,如同螳臂挡车。
一声闷响,薄越香咬牙不叫出声。
那张惨白的小脸儿上有种骨子里的倔强,太过顽强。
嬷嬷吓了一跳,一边推搡她一边道:“夫人不必管,我这就赶她走!”
却听白景春道:“慢着,把门打开。”
嬷嬷先是犹豫,脸上有种莫名的窘迫。
白景春清亮的声音再次道:“我说,把门打开。”
终究是拗不过,嬷嬷将那小门打开。
那节小臂已经被夹得青紫,终于堪堪落下。
门被拉开的一瞬间,两个女子视线相对。
气愤一时之间,有些许古怪起来。
雀不飞不由咽了咽口水,手心都开始冒汗。
一旁的几个下人脸色也不是很好,吓得不敢出声,蜷缩着脖子候在身侧,似乎稍有令下,就会将那单薄女子扫地出门。
那身着葱绿衣裙的女子缓缓上前,微微一笑:“薄姑娘,手还好吗?”
她作势要拿过薄越香的小臂,却被人巧妙错步一躲。
薄越香的薄背弯折,轻声道:“还请夫人赎罪,我是有事上报。”
白景春看出她的顾虑,垂眉舒展:“此时匆匆而来,定是有事,大可说来。”
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,那张小脸儿上细细汗珠,面色焦急。
可她却不敢去看自己的眼睛,只是低声道:“夫人帮帮我。”
说着,她有些费劲地将手中软烂的信纸抚平一二,双手呈上。那对洁白莲藕微微发抖,不知是疼还是害怕。
白景春伸手接过,两人的指腹堪堪擦过,只留下一点凉薄。
信封上的纹路勉强被抚平,写着